無數小老百姓勞作了一天,紛紛跑到河邊,洗去一身汗水髒汙,當然,僅限男性。
女人們太陽一落山就不去河邊了,省的看見那些辣眼睛的東西,說不定還要被自家長輩訓斥。
葉秋幾乎每天都要見男人的身體,自然不介意,而且,她認為路青也不會介意,雖然不知道路青到底在什麼環境中長大的,可葉秋就直覺著她們倆臭味相投。
路青開始跟葉秋一起,拿著冰棒在北大河邊溜達,毫不避諱那些光屁股的漢子。
她們不避諱,可那些漢子避諱啊!
這兩個女子,可都是北大河到福祿縣一帶神一般的存在,他們怎麼好意思在她倆面前展露自己丑陋的軀體?
於是,只要她們倆經過的地方,很遠就聽聽到一陣噗通噗通下水的聲音。
雖然這樣做挺不厚道的,可路青還真的玩上勁了,看著那些男人驚恐的跳下河去,好有成就感……
就這樣,二人一起,連續三天,都在趕鴨子下河,最後那些男人無法,開始穿上開襠褲洗澡。
可是,這對路青和葉秋來說,你不遮住關鍵部位,遮腿有個屁用啊!
二人非常明晃晃的開始掃視漢子們的開襠褲中間,甚至還作一番品評,於是又一輪的下餃子運動開始了。
直到有一天,她們發現有一人沒躲,就赤條條的站在淺水邊的石板上,用一個水瓢,往身上撩水。
看那體型,結實勻稱,還很白皙,一點都不像工匠和莊稼人,然而,士族子弟們,又從來不來北大河洗澡,這是誰呢?
等路青走近了,才見那人突然扭過頭來,衝路青勾魂一笑。
臥槽,是李雲。
這小子看臉跟個美少女一般,沒想到身上還挺有料的,身體半轉不轉,也能看到一邊的人魚線。
路青與葉秋對視一眼,看來今後這北大河玩不成了。
同時轉身,二人走了回去。
沒走多遠,又見一人,當著她們的面開始寬衣解帶,脫完了,又拿起地上的酒壺,喝了一口,衝路青和葉秋一笑。
路青一看,見過一面,正是葉秋說過的那個叫陸尚的年輕人。
“葉神醫,韓先生,別來無恙啊。”陸尚就這樣大喇喇的毫不避諱,向她們倆打了個招呼。
路青不自覺的就想別開臉,說實話,要不是葉秋拉她來惡作劇,她對這些男人的身體,一絲興趣也沒有,玉明川可比他們好看多了。
哪怕眼前這個也比不上。
“看你們這幾日都來河邊賞景,只可惜那些景色太差,不如今日由我為二位做個景緻如何?”
這人的臉皮倒是厚的很,可惜,還是抵不過刀劍。
一枚飛刀不知從何處擊來,速度極快,陸尚若不是及時躲閃,那刀必然會紮在喉嚨上,而他這一閃,人落水,酒壺碎,狼狽至極。
路青挑眉,這一路,她都感覺有人在跟著她,從李雲光屁股出現時,那股子殺氣就重了,到陸尚出現,那殺氣都快能溢位來。
她這半年來,特地跟著柏姬泰練習瞭如何收放自如對環境的感知力,雖說還是趕不上他們,可也有點成果了。
所以,這股子殺氣,路青閉著眼睛都知道,來自她那位醋罐子“前夫”。
陸尚從水中抬起頭來,雙目一凜,看向飛刀發出的方向。
可看清了來人之後,陸尚迅速垂下了眸子,嘴角帶著一絲淺笑,掃了一眼路青。
路青淡定的走向那個牆角,就見玉明川滿面怒容,卻不是對她,而是看向河中。
“找我?”
“嗯。”玉明川收回視線,看向路青。
“有事?”離玉明川幾步遠的地方,路青停下了腳步
“有。”玉明川微微擺頭,示意路青往巷子裡走走。
“說吧。”路青跟了過去。
“張雪君有孕了。”
路青停在了玉明川三步遠的地方,微微抬頭看向他,他這個法子確實厲害,這樣既讓張寔無話可說,又擺脫了張雪君這個麻煩,而且,玉明川還變成了理虧的一方。
這可真真是好計謀啊。
“過些時日,尉遲嶽就會向張寔提親,而且張雪君自己也願意嫁過去。”
玉明川見路青不再過來,便走近了她一些。
路青點點頭,“就是不知張雪君會選個什麼時間把真相告訴張寔。”
“現在告訴張寔,自然沒用,她跟尉遲嶽的事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