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見這一幕的尉遲紅葉,笑的無比燦爛,哪怕她的臉上已經遍佈燒傷。
就見玉明川在城牆上晃悠了幾下,拿過了路青手裡的鐵皮筒子,對著于闐人喊道:“若要透過,先把解藥送上來。”
“玉明川,你聽好了,必須等我軍一半人馬透過玉門關時,才會把解藥交給你,你休想使詐!”
“一言為定。”玉明川聲音很是虛弱了回了尉遲紅葉。
尉遲紅葉扭曲著臉龐,暗笑一聲,沒有直接帶人衝向玉門關下,而是轉而沿著城牆根,一點點的走向小方盤城的城門。
城門已開,尉遲紅葉自然沒有率先進去,而是讓精銳的騎兵部隊先進,她必須在中間等著見玉明川,並且把“解藥”交給他。
鬼姥說了,這種蟲子,只能用這種藥才能剋制住,只是吃了之後,對人損害很大,終其一生也難修復。
這樣正好,她得不到的人,那個小子也別想得到。
看著騎兵隊伍陸續進入了小方盤城,尉遲紅葉的心逐漸放下來。
玉門關不過只有幾百個殘兵,絕對不是她的騎兵的對手,只要全部進去了,再返回來殺光這群人,玉門關就是她的了。
想象很豐滿,現實卻無比骨感。
在她的騎兵隊都進去後,她也到了城門前,正打算叫玉明川來拿解藥時,就見到城門外不遠處的枯草中突然出現上百玉門關計程車兵。
而城門,卻在此時突然關閉了。
尉遲紅葉猛然抬頭,就見依然站在城牆上的路青,正拿著一塊布巾,給玉明川擦臉,白粉簌簌而下,擦過的地方,明顯是健康的顏色。
這不可能!
她明明射中他了的!
“玉明川,你在玩什麼把戲?為何關了城門?”
尉遲紅葉看著越來越近的玉門關士兵,突然有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尉遲紅葉,今日,你回不去了。”玉明川朝城牆下眯著眼睛一笑,就牽著路青的手,從另外一邊走了下去。
路青一下城牆,和玉明川一起迅速跟霍荊帶領的一百人小隊集合,直接追上了尚未跑出小方盤城的于闐騎兵。
而小方盤城東,已經殺成一片。
玉門關和陽關的兵士拿著一把把鋒利的長刀,砍瓜切菜一般的斬殺著于闐精銳。
現在大多數人都配上了青刀,這些長刀甚至能劃開于闐兵士的戰甲,直接切入的血肉!
哪怕于闐人都騎著馬,也逃不脫被砍殺的命運,因為一旦出了小方盤城到了涼州地界,迎接的是一陣陣箭雨!
小方盤城內,則成了一個瘋狂的屠宰場。
柏姬泰的箭羽一個接一個的射出去,一箭都沒落空。
而霍荊帶著的那一隊人了,早年便跟著玉明川從中原殺回來的,一個個兇猛無比,砍起于闐人來毫不留情,之間漫天血光,殘肢斷臂落的滿地都是。
路青本也拿著雙刀打算開殺的,結果發現她居然緊張的出不了手。
她不是沒殺過人,甚至前些日子才燒死了于闐八百人,可那畢竟沒有親眼所見,而更早時,每次都是性命攸關,不得不殺。
可到了戰場上,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人直接就變成了殺戮機器,毫不留情,只是不斷地揮舞著刀劍。
砍,砍,砍。
砍死每一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不然,你就會死。
不知何時,路青就被護在了玉明川、柏姬泰以及霍荊中間。
只有殘破的肢體不斷落到路青眼前,卻沒有一個活人。
許久,路青擦掉臉上的血,再次握緊了雙刀,咬著牙站在了玉明川身後。
“夫人,你不必動手的,這裡馬上就結束了。”
隨著玉明川的這句話落下,路青才發現,中庭內的于闐人已經死光了,小方盤城內外,則殺聲震天。
“去城外!”
玉明川一聲令下,從小方盤城的一角,瞬間湧入大量戰馬,大黑就跑在最前面。
王堅則騎著他的汗血寶馬,興奮異常的揮舞著一把青刀,準備大幹一場。
他終於得到一把青刀了!
眾人紛紛上馬,路青這次沒有坐在玉明川前面,而是在他身後,霍荊則快速帶著帶著他的百人隊,開啟城門到了城外。
原先埋伏在城外的一百精兵,正跟于闐的近千步兵打的如火如荼。
人數相差如此之大,玉門關將士,卻絲毫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