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真希望能休息一段時間,去拜祭一下你的父母,順便把明月的墳……”
“夫人,那也是你的父母,怎麼說的如此見外?”玉明川隨手颳了一下路青的鼻子,一個側身,將她從身上抓了下來,然後摟在了懷裡。
“只是公婆啊,怎麼能叫父母……”
“夫人在這邊也沒有父母,就當是好了,如果還在世,定然會極為疼愛你的。”
說著,玉明川把路青往懷裡又緊了緊,卻沒看到路青眸中一閃而過的不確定。
是的,不確定。
以她的身份,連給玉明川做妾都不夠。
更別提得到他父母的疼愛。
可這些,她沒法說,也不適合說出來,她總不能感謝上蒼把玉家幾百口人弄死,把玉明川打為喪家之犬,才給了她這個機會吧?
所以,她問玉明川這件事,只是出於對他的感情,對他的擔憂,卻跟她自己無關。
她對這些死去的人,沒有任何感覺,更不會像玉明川說的,把當成自己的父母。
靜靜的將臉埋在玉明川懷裡,路青不再說話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好沉默。
玉明川也沉默了,只是微微低頭,看著伏在自己懷中的人兒,眸中閃過一絲心疼。
“夫人,為夫說錯話了是嗎?”許久,玉明川撫了撫路青的後背,然後將她從懷裡拉出來,與他面對面。
“沒有,你說的是的,等過些天這裡的事情都安頓好了,我就陪你過去。”
路青依然垂著眸子,她不想讓他看到她最真實的想法。
下一瞬,路青的臉卻被抬了起來,除非她閉上眼睛,否則避不開玉明川的目光。
“夫人,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做那個假設,如果有那麼多假設,我們就不會遇到一起,正因為沒有,我們才能走到今天,我希望跟你一起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只看將來,不問過去。“
路青被迫盯著玉明川的雙目,那深沉的琥珀色,幾乎能把人吸進去,可裡面的認真,卻把路青看的眼眶一陣潮氣。
“玉明川,你是個妖怪嗎?怎麼什麼都能看透,我心裡就不能藏一點點東西了嗎?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很討人厭的?”
“那夫人討厭我麼……”
幷州來計程車族家兵,聽著萬劍城士兵的描述,一臉的嚮往,也只有部分與匈奴人交手數次的人,才能聽出其中的兇險,的目光不是嚮往,而是欽佩。
此時唯一的例外,在一個還算精緻的院子裡。
姚弋仲心情很不好,回到給他安排的院落之後,就摘掉了他那張笑臉,變得陰沉可怖。
親兵送來了萬劍城從金鎖關繳獲來的美酒,據說是劉曜珍藏的,現在每個將領那都送了一罈,用來慶賀。
盯著那個酒罈,姚弋仲拿過來便開啟了酒封,一股濃烈的酒香瞬間溢位來,讓姚弋仲陰沉的臉色微微亮了一瞬。
隨後,他便自顧自的倒了一碗酒,喝了起來。
很烈,很香,他從未喝過如此美味的酒,怪不得劉曜走哪都帶著。
接連三碗下肚之後,姚弋仲放下了酒碗。
問了護衛,結果護衛說現在長安城裡已經沒有了,漢人女子更是少見,怕是不好找。
姚弋仲惱怒,長安不是有漢人平民居住的地方嗎?他就不信還找不到個女人了!
披上貂裘,姚弋仲帶著護衛大步走出了宅院,卻不知他離去的客廳裡,房樑上突然吊下來一個人,將一個一模一樣的酒罈放在了桌上,甚至連封口都極像,而那壇姚弋仲喝過的,被收了回去。
姚弋仲在大街上晃盪,往居民區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一股淡淡的香味竄進了鼻子裡,姚弋仲的腳步慢了下來。
這可不是酒香,而是女人香。
:()寡女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