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言,或許是見無奈,才又說了一句:“走吧!”
‘他比鳳吾更不好對付’,剛一退出“大明殿”,心頭就浮現了這麼一個可怕的念頭。
鳳吾還有得一番琢磨可言,而他,則摸不透了。
他常居“七霞殿”,很少有見到他的時候,言語交談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可玩心思最忌諱這種毫無什麼接觸的狀況了。
推測,猜疑雖來的虛,總是來於一些實際的觀察。
它是地面上的一汪水,面積小卻也足以讓你推測到下面的暗湧。可一滴水,憑空中的一滴水,我又怎能看見汪洋一片呢?
我做不到,沒有辦法的做不到。
他真是一個古怪的人,除了幾次的正式見面之後,壓根就沒再看到過他。算來與他相處最久的一次,也就是在“臨雀城”中尋“烈焰冰晶”的那一次了吧!
他探不到底,既不在人前晃悠,也不多話。“神秘”是專屬於他的代名詞。頭痛的是,即便有心去找也時常尋他不到。
“七霞殿”建於孔雀山。朝南,光可耀世。居上,無限韶光盡收眼底。山間植有一片“七霞林”,爛漫彌情是這座山,這片景緻給我的感覺。
我也是第一次上這“七霞殿”,抱著緊急的情報而來,衝進殿內,霎時就迷離了眼。各色撞擊就像撞出了一片花火般的燦爛奪目。果然他是個喜歡鮮豔之色的人。
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丘奇,呼了幾聲也沒人應答。
‘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呢?到底又在哪裡呢?’
“什麼事?”正想著,忽聽到一句話,我忙轉頭去看,卻怎麼也沒見著個人。
於是又呼了一聲“君仙?”,帶著一種疑問的口吻說著,而眼睛卻環顧著四周,不知接下來聲音會從哪出來。
“說吧”聲音從地面傳來,詭異的很。
‘結結實實的地面難道還隔絕著另一個空間’。
“我們的機會來了,虎修靈君仙白焰正派狼修靈君仙修凱來向我們瞭解情況。大戰將要開啟,來了個身先士卒的馬前炮”我高興的說著。
不知幾時他已站在我身後,搭著我肩的說道:“你倒說說怎麼個制勝之法?”
“觸角令,稜梭如今都在我們手上,何不送他一份大禮?”我饒有意味的笑著。
“怎麼個送法?”
“修凱雖是奉白焰之命來了解情況,而‘狼修靈’幾乎全軍覆沒。他不可能相信這個事實,定會以為是場陰謀,所以他的到來。必會重新將這件事來個翻樣。身懷仇恨的人,我們是很難讓他停下來的,刺激他的唯一辦法:就是給他以為的事實,讓他勝利”。
“你是說,讓我們不做偽飾的間接承認這是場陰謀?”他不敢相信的說著。
“對,就是如此,才能讓他清醒的頭腦陷入迷局。在他的頭腦中,我們是這起事件的策劃者,而且做的滴水不漏,自是在他眼裡我們精明的很,他必是抱了一顆很大的決心,勢要探破真相的心情而來。到時發現這麼容易就被他抓到了辮角。我們用事實來撞破他的理性認知,我想他不迷糊才怪呢?”
我不喜歡做“貓捉老鼠”的遊戲,不光我不喜歡做老鼠,也不喜歡被一步步逼近然後被捉的感覺。
我一直都想做貓,喜歡那種主動的感覺,即便被動時,我也會想法子讓自己變得主動。也只有主動時才有得“玩”的機會,和“戲弄”別人的可能。
我也如很多人一般不相信明瞭,更加不相信有著大陣仗但一下子就出來的明瞭。它是清水裡一眼見得到的魚,但真去捉時才赫然發現總捉不住會有的視覺錯差。
如今我逆視而上,反其道而行之,一下子就像顛倒乾坤版的翻了個樣。
以明探虛,將實實在在的真相擺在他面前,就順勢再引他進入那走偏的岔路。
這實際上說不上什麼智取密謀,只是簡單地換位思考,再進而的逆向思維。順逆,再經過逆順的這麼一推導,實已是兩個樣了。
修凱是一箇中年人。樸素,一點都看不出精明的樣子,但沉穩厚重卻是從他身上能一眼見明的品質。
他笑眯眯的走進“大明殿”,不像我們預想中的是來探查的樣子,走過我身邊,還摸了摸我的頭,儼然一副慈愛的長者風範。
說到底,他的地位與丘奇的地位其實是不相伯仲的,但還是側俯了下身子的說道:“丘奇老弟,取得如此大的成功,真是又為君仙平添了不少煩惱啊!”
他說話很雄渾,毫無怯場的樣子。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