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糾纏不清的話,她的心會痛,那麼現在,聽見紀彥庭的親口承認,她只覺得自己竟然沒有了知覺。
夜晚的海風帶著涼意以及大海獨特的水產的味道,靜靜的在空氣中散開著,只是總有幾片不怎麼澄澈的雲彩,擋住了皎潔的月光。
“你帶我去哪兒?”鍾情驚恐的發現紀彥庭正拉著自己朝奶奶的小院走去。
她不想讓奶奶看見紀彥庭。尤其是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怎麼?你也知道怕了?”將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紀彥庭猛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終於肯正視身後的女人,“從我身邊逃開的時候不怕嗎?甚至為了離開,不惜連夜到這裡。”
“紀彥庭!”鍾情怒視著面前的男人,“我憑什麼不能從你的身邊逃開,怎麼,留在你的身邊,看你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紀彥庭,你不要太殘忍。”
“這就算殘忍了?”紀彥庭卻突然笑了出來,嘲諷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鍾情,那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那個晚上,你對我說了什麼?和你的那些話比起來,我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不意外的又一次看見鍾情的臉只剩下一片慘白。
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對於鍾情來說,是一場渾渾噩噩的夢,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都已經結束了。
其實,應該說,早在紀彥庭去部隊的時候,二人之間,便已經結束。
他拿著訂婚戒指,連家都沒有回,只想第一個見到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在部隊的兩年裡,別人的女朋友或者老婆都恨不得整天呆在不對,只有他這個女朋友,一次都沒有來過,一次都沒有!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懲罰她,一定要好好的晾著她,等到她受不了了,自然會到他身邊認錯,求他原諒,他會讓她把在不對幾次欠下的東西全數補償清楚,再給她一個驚喜。
可是,根本就沒有等到所謂的補償。
當他到鍾氏門口,看見那個面色消瘦的女人時,頓時心中的怒火不知道何時已經變化,心中只想著,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嗎?
然後,猛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等她驚喜到哭泣時,自己就可惜一件衣服的準備。
可是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讓人厭惡的驚懼,就好像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般。
“你……怎麼了?”最終,他們重逢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麼陌生的一句話。
而回應他是,是她更加陌生的搖頭:“是紀先生啊,你從部隊出來了?”
是!紀!先!生!啊!
誰能知道他聽見這句話之後的憤怒。
紀先生,三個字,明顯將二人之間的距離劃開的遠遠的。
就像今天一樣,紀彥庭伸手緊緊拽著她的手腕,想將她拖到車裡,想在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問問這他媽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淡然的男人,出現在鍾氏別墅的門口,甚至,看見他和鍾情拉拉扯扯,也只是微微側頭。
這樣一個明顯不怎麼在意的男人,沒有讓紀彥庭產生任何的危機感,只是在聽見後來鍾情說的話時,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她就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死盯著前面的景象,沒有偏頭看他。
“紀彥庭,我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了感情,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我不知道你到這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但是我想,都和我再也沒有關係了。”
不僅僅是沒有了感情,而且已經沒有了關係。
“什麼?”他那個時候真的被嚇到了,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說,紀彥庭,我配不上你了,我已經和別人睡過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了,剛剛那個人你也看見了,他是裴承遠,對我……很好。”
紀彥庭甚至聽不見自己腦海中的聲音,只能聽見鍾情的那一句“我和別人睡過了”在自己的腦海中盤旋。
甚至……一直都沒有消失的蹤跡,這樣的寂靜,甚至一直等到鍾情不耐煩,她伸手,想要開啟車門,想要徹底的逃離。
可是手,還是被他抓住了。
“情情,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在意,我要你的現在就好。”
紀彥庭永遠都不會相信,那般遷就和示弱的話,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當初明明是她先愛上的,到了最後,竟然逃不開的人是他!上天從來都這麼不公平。
“紀彥庭,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現在,你以什麼身份回到我身邊?情人?還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