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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她離開沒多久,便有人到永福宮稟報,說杜來那邊的審問有了些結果。

魏祁眸光一沉,喚來青青,讓她陪著楚瑤,自己換身衣裳,大步而去。

“審出什麼了?”

他邊走便問。

那人垂眸答道:“什麼都沒審出來”

魏祁腳步一頓,正要發作,就聽那人繼續說道:“不過獄卒們發現杜來有些不對勁。”

他說著將獄卒們的發現告訴了魏祁。

“杜來從昨日被關進獄中之後到今日都沒有方便過,這原本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畢竟他才被關進來大半日,一整天都不到,說不定是他昨日沒怎麼喝水,所以今日沒尿呢……”

他一時嘴快,直接把“尿”字說了出來,說完趕緊看了看魏祁的臉色,見他沒甚反應,才繼續道:“可是剛才他被審著審著,就開始坐立不安的,獄卒們還以為他扛不住有話要交代了,結果過一會兒,他竟然尿了褲子。”

正常人若是有了尿意,即便是被綁著審問,也會求獄卒先把他們放開,讓他們方便一下。

畢竟牢房就那麼大,就算犯人自己不在意把shi尿拉一身,獄卒們也不會願意的。

一來弄的哪裡都臭烘烘的不說,而來也容易滋生瘟病。

所以無論是哪裡的牢房,對犯人再怎麼苛刻,也會放個馬桶在牢房裡,並且定期傾倒刷洗。

杜來平日裡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就尿了褲子,這太不對勁了。

“獄卒察覺不對,就要脫了他的褲子檢視,結果他掙扎的厲害,整個人像瘋了似的。”

“等到褲子被脫下來,獄卒才發現……發現他竟然……竟然是個閹人。”

閹人?

魏祁陡然睜大了眼睛。

他與杜來在大燕相識,知道他絕不是個閹人,怎麼會……

他心中冒出一堆疑問,最後莫名將這件事和楚瑤聯絡在了一起。

當然不是覺得這件事是楚瑤做的,且不說她與杜來沒什麼來往,就算有,她也絕不會只是閹了他,而讓他活著。

畢竟這樣的人對自己威脅太大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發了瘋,對自己動什麼手腳?

就像這次一樣。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來是什麼時候變成閹人的?

這其中又到底和楚瑤有什麼關係?

魏祁加快腳步向牢房走去,待他抵達之時,牢房內已經被收拾乾淨,沒有什麼異味,杜來身上也換了乾淨的衣裳。

他將所有人都屏退了,獨自一人在牢房中問杜來。

“什麼時候的事?”

若是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但杜來很清楚。

他笑了笑,低垂著頭,那笑聲卻格外陰冷,好像一條渾身冰冷毫無溫度的蛇。

“六年前,世子你被冤枉偷看珍月沐浴之後不久。”

那時燕帝大怒,讓人杖責魏祁五十,並給魏祁冠了一個極其難聽的稱呼:魏彘。

大燕本國皇子以及諸國質子都對魏祁極盡羞辱,明裡暗裡的嘲諷他。

身為質子,身邊是不可能帶著什麼幕僚的,所以當時的杜來等人都是作為奴僕陪在魏祁身邊。

魏祁被人輕視,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更是如此。

但為了能夠平安的把這段艱難的日子度過去,大家只能忍氣吞聲,咬牙堅持。

可那時候的杜來到底年輕氣盛,又一心覺得魏祁是個有大才之人,見主子被冤枉,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有一次燕七皇子與他身邊下人背地裡提起魏祁,說他之所以被燕帝厭惡,是因為對珍月公主心懷不軌,偷偷的給珍月遞過信物,想與珍月行苟且之事,等有機會離開大燕的話就藉此與楚國聯姻,結盟攻燕。

“珍月那賤婢沒什麼別的長處,也就那副皮囊還能看了,也難怪魏彘動了心思,背地裡與她勾搭成奸。”

燕七皇子當時如是說道。

恰巧路過附近的杜來聽到了,一股怒意直衝頭頂。

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陪在魏祁身邊的人對事情經過是十分清楚的!

分明是珍月公主害了他家主子,結果現在竟被說成是他家主子覬覦珍月公主!

杜來停下腳步站出去爭辯了一句:“我家世子才看不上珍月那等女子呢!七皇子不要說這種羞辱人的話。”

燕七皇子出了名的性情乖張,聞言當即便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