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峰林想得出來。
朗藺摸摸胸口,他此刻只感覺氣血不平,胸瘀氣悶,這回只怕回去以後也得好好養養才能養得回來。朗藺鬱悶,早知如此不該讓轎隊先行離開,就該讓轎隊在下山的途中等著他。現在他一個傷病號,身上又沒錢!
“哎呀!一聲慘叫,朗藺頭破血流的在懸崖底下欲哭無淚。
所以說,人在沒事兒乾的時候千萬不要和自己勢均力敵的人比武,就算對方的武功比自己差也不行。因為力量消耗過多,再加上走路時注意力不集中,是很容易從懸崖上摔下去的。
朗藺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男人在屋子正中央圍著爐火熬著藥。聽見身後有動靜,那個男人轉過頭來,讓人眼熟的。正是他這幾日不止一次思念過的面孔。這是他的表弟,徐焚翎。
徐焚翎對朗藺說道:“表哥,你醒了。”笑容俊朗明亮。
看著徐焚翎俊朗明亮的笑容,朗藺不由得想起在懸崖下面,臨昏迷前。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向他走來,朗朗玉質。只此一眼,終不能忘!
?看那眉目雙眼,依稀就能辨別是他表弟。原來,臨昏迷前,他恰好就被上山採藥的他的表弟遇見。
?朗藺看著長身玉立站在火爐邊熬藥的徐焚翎,幾縷短髮擋住左邊前額,低眉順眼,五官清秀可辯。
突然之間心神一動,便說道:“焚翎,其實我們之間的年齡相差不多。你我,還是以名字相稱吧。”
徐焚翎笑得燦爛如花,看著朗藺說道:“好”。朗藺看著徐焚翎面向自己燦爛的笑臉,剎那之間心神緊張起來。
過了一會兒,朗藺輕輕的說道:“焚翎,有沒有吃的,我餓了。”徐焚翎立即看向他,朗藺說道:“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徐焚翎回答:“可以。”
他站在火爐邊說道:“你先忍忍,藥馬上就熬好了,等藥熬好了以後我便給你做飯。”朗藺說:“好。”
他躺在床上,看著焚翎熬藥的一舉一動。
仔細看著焚翎的面貌,纖長的睫毛,漆黑的眼,挺翹的鼻,薄嫩的唇,臉型也貼近完美,就是臉頰瘦小無肉。讓人看著,好生心疼。
?由於太過靠近火源,或許是因為太熱,焚翎頭前幾縷碎髮被汗水浸溼服貼的貼附於額頭,也許是因為口渴而沒有喝水,徐焚翎脖子處的喉結因為乾嚥不住的上下滾動。再往下走,胸膛劇烈起伏,偶爾可以透過微風看到裡面的白皙細嫩的面板。就是太瘦了,都沒有肉。看著這個人,朗藺心裡面騰昇出幾分心疼。
朗藺拿枕頭墊在頭上,繼續看著徐焚翎的動作,衣領大敞,裡面看得到皮包骨頭,朗藺說道:“你該多吃點兒飯。”
?徐焚翎的動作立即停了,回過頭來看他,慌亂中,勺子掉到了地上。徐焚翎立即伸手去撿,右衣袖的木條掉了出來,露出硬綁邦的一截。
?“這是什麼”朗藺立即跑過來將木條撿起。一看,是個雕刻成人右手形狀的木條。看向徐焚翎,徐焚翎把頭轉向另一邊,不看他。半晌無語。
?朗藺的嗅覺靈敏,嗅了嗅,說道:“藥糊了”。
焚翎居住的環境
徐焚翎說道:“糟了。”立即跑去提藥罐。藥罐很重,徐焚翎一隻手提,費了很大勁才將藥罐提起,但一隻手掌握不了平衡,提起來了但藥罐仍搖搖晃晃。
?徐焚翎平日裡知道藥罐一隻手提掌握不了平衡。所以,平日裡他自己受傷煎藥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只煎半罐。今日,為了不耽誤朗藺的煎藥治療,他特意將藥罐加滿了水在煎。此刻,藥罐裡滿滿蕩蕩都是湯藥,他自然提不起。
?朗藺伸手,將藥罐拿過去放在桌子上。自己為自己盛了一碗,藥冷了以後便喝了。
?四目相對,徐焚翎去廚房準備吃的,朗藺一個人在屋內沒事,便看了看這間房。這間房屋看起來搭建房屋全部都是用的木板,用的木板質量並不上乘。
?很奇怪,他竟然覺得這間房屋很熟悉。他幾乎都不用踏出去,就知道房門的外面應該有一棵槐樹,還有一些灌木叢。一開門,景象果然如此。可他從來都沒到過這個地方。
走到廚房,徐焚翎背對著正在給他準備吃的。朗藺看到焚翎的旁邊有一細長的桌子,上面擱著菜板,徐焚翎正在菜板上面切著幾片白菜葉子。地上,還擱置著幾顆白菜。整個廚房狹小而空蕩,除了廚房中間的徐焚翎,那幾葉菜,根本看不出廚房還有什麼東西。看樣子,這便是他們今天的伙食。
在焚翎的右邊有一口大鍋,裡面燒著一大鍋水,水已經沸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