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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喜歡我,但剛才我在你眼睛裡發現了一切,我一下子就膽大妄為了。”

第三十一章(3)

沈天涯懂得易雨萍的真誠,但他懷疑這份真誠主要來源於她的感激,感激他為她的工作和她哥哥所做的事情。如果是這樣,那易雨萍就是用這種方式報答他了,這豈不是變相交易麼?

而這又是沈天涯最不願意遭遇的。沈天涯試探性地說道:“雨萍,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哥哥的朋友。”易雨萍說:“我哥哥的朋友,我卻不可以喜歡他了?”

沈天涯的大腦裡暈眩了一下,他最愛聽的就是這樣的話。但沈天涯並不相信這是易雨萍的內心話,至少此時還不敢相信。他說:“雨萍,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會讓我內疚一輩子的。”易雨萍究竟還年輕,一時沒聽出沈天涯話裡的全部含義。她說:

“你如果拒絕我,我才會內疚呢。”

這句話讓沈天涯完全放棄了幻想。她內疚,是因為她覺得她欠著你。沈天涯不願意接受這種報答方式。他將脖子上易雨萍那耦一樣的手臂掰開了,轉過身要把她推開。

卻見易雨萍身上的毛毯一下子滑落了,一個冰清玉潔的身子雕塑一樣挺立在眼前,那聳立的乳,那平展的腹,那豐滿而頎長的雙腿,還有雙腿間那張揚著的野性的黑色,就像無形的慾望的浪潮,將沈天涯推到生命的浪尖,再把他摔向深淵,摔成不復成形的泡沫。

沈天涯差點就要守不住最後的底線了。

但沈天涯就是沈天涯,他的頭低下了,一彎腰,拾起了地上的毛毯,重新把易雨萍裹嚴,然後硬硬心腸,轉身,出了房門。

沈天涯抱緊雙臂,在寂靜的街上緩緩行走著。寒冷的夜風自耳邊吹過,不遠處傳來昌江譁然的水聲。穿過一條巷子又一條巷子,不經意間競走到了大街上。黎明已經過去,天邊露出了第一縷曙色。

回到武裝部,穀雨生還沒起床,沈天涯悄悄溜進了自己的房間。本來想補一陣瞌睡,可躺到床上,卻總也睡不著,易雨萍那美侖美奐的胴體老在眼前晃動。他想,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偽君子的味道?是呀,如果沒有給予過易雨萍那些幫助,也許自己會是另外一種表現吧?沈天涯有幾絲後悔,又有幾絲安慰,至少他沒有對不起自己吧?

由易雨萍,沈天涯又想起另一個女人羅小扇來。他暗忖,是不是潛意識裡被這個女人左右著,才鼓足勇氣拒絕了易雨萍?

沈天涯想,好久沒和她聯絡了,她怎麼樣了?就撥了羅小扇的手機。卻沒開機,這才想起時間還早,人家恐怕還沒起床呢,自然不會開機了。

正胡思亂想著,穀雨生敲門進來了。他說:

“昨晚你哪去了?”沈天涯說:“下午到街上去買牙膏,從一家髮廊門前經過被小姐拉進去出不來了。”穀雨生笑道:“可以理解,食色,性也。”

開了兩句玩笑,穀雨生說:“這幾天我有些空閒,搞點什麼活動吧?”沈天涯說:“搞什麼活動?是嫖還是賭?”穀雨生說:“嫖賭花錢費時又傷身,還是搞點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吧。”沈天涯說:“聽領導的安排。”穀雨生說:“昌都城裡,你不是有些品位不錯的茶友麼?請他們過來,遊遊紫霞洞,再到紫霞泉邊取水煮茶,肯定別有一番情趣。”

沈天涯就動了心,他來昌永前就有這樣的想法的,便說:“我給遊長江打個電話吧,他會來勁的,如果易水寒有情緒,把他也請過來。”穀雨生說:“行,易水寒不是剛從裡面出來嗎?正好給他壓壓驚。”

事情也是巧,剛跟遊長江通完話,約好來昌永的時間,羅小扇的電話也打過來了。沈天涯說:

“一個小時前我還給你打過電話呢。”羅小扇說:“我才開的機,你知道我現在在哪裡嗎?”沈天涯說:“是不是到了昌都?”羅小扇說:“還沒有,不過已經上車子,到昌都去出差。”沈天涯說:“來昌都有幾天吧?我剛跟雨生商量好,後天請遊長江和易水寒到昌永來走走,你一定要來。”羅小扇說:“今明兩天我就可以辦好事情,後天正好有空了。”沈天涯說:

“那就說定了,後天我去接你們。”

這天穀雨生讓秦主任安排了政府辦的小麵包,和沈天涯趕到昌都,將易水寒遊長江和羅小扇接到了昌永。

第二天,幾個人就驅車朝紫霞山進發。到得山前,眾人下車步行。蔥翠的林木,清亮得玉一般的山溪水,早已將這些久困在城裡的人濾得通體透明。

為讓客人高興,途中谷雨生說:“智者樂山,仁者樂水,我們都是仁智之士,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