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收復白岐蛟,就變的不那麼困難了。
可以說,如果馱龜是個移動堡壘的話,那麼白岐蛟就是衝鋒陷陣的悍將,只要它一恢復,就是一代劍神也攔不住它。
在眾劍巫的鼓譟下,另外三大法神也紛紛上前,與樂山老祖一起立於馱龜身前。
不同的是,有一個年過古稀下身無腿,頭戴紅花的老婦人,被被迪勒背在背上上前的,她是蠻荒四大法神之一,迪勒與婉兒的師傅,百年前就令人聞風喪膽的紅花婆婆。
“婆婆。”婉兒立刻從馱龜上溜了下來,紅著臉看了迪勒一眼,然後接過迪勒背上的紅花婆婆,身如柳絮飄上了馱龜的後背。
對於此刻高高在上的紅花婆婆,其他三大法神沒有任何意見,雖然紅花婆婆部下是四大法神中最少的一支,但是,她的門人無一不是出類拔萃之輩,加上反攻中原還要依仗婉兒的馱龜,就不得不讓其他三大法神暫時認可紅花婆婆的領導地位。
“還在猶豫什麼,崑山兄弟二人率部跟在馱龜身後順著龍陽穀只進中原,我在右側,樂山老祖帶著白岐蛟在左側,劍修霸佔了我們百年故土,是時候收回來了。”
紅花婆婆的聲音剛落,等待這個命令等待了數倍人的劍巫,齊齊轉向東,揮舞著手中劍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亞。”
第423章 世紀大戰與倒碑
一隻馱龜,從蠻荒深處的夢澤跨越雲澤,走進菏澤,用時十五個月,再從菏澤走向開陽關,會用多長時間呢?
四個月。
當開陽關龍陽穀陰沉的天空更加陰沉,當數以萬記的飛禽包括擎天鶴蛇頭鳩隨著馱龜的步伐,如同天空緩慢漂移的白雲與烏雲緩慢向前壓迫,當那哄哄不絕的大地被重壓而呻呤的聲音,隨同馱龜那形如山嵐般的身軀,一路碾壓過幽冥蓮和巨榕緩慢而執著的向著開陽關緊逼。
這四個月,對於扼守在龍陽穀周圍的劍修而言,那是一種煎熬並逐漸膽怯的歲月,劍巫用這種緩慢的進攻基調,以一種絕對實力下大軍壓進的步伐,在正式的大戰還未開始前,就已經逐漸壓垮了大部分欲與劍巫死戰到底劍修的自信。
不搞突襲,不搞空襲,更不玩陰謀,劍巫以一種最正大光明的戰爭方式,拉開了迴歸中原大戰的序幕。
這一切無不說明了劍巫的決心乃至對決心的自負。
在開陽關廢墟兩側的山崖上,北側宵陽蒙仲統領著宵陽神宗劍修及其西南域劍宗門人數萬,南側是神劍天罡黃坤統領的神劍宗門人及其中原各域支援而來的劍修數萬,而在寬闊的龍陽穀下,他們默契的把阻擊劍巫前進的重任留給了慈渡神宗。
但是這只是他們一廂情願罷了,往日在龍陽穀中游蕩的慈渡劍修,在今日似乎完全被逼近的劍巫嚇破了膽子,空蕩蕩的龍陽穀除了迴盪的風,看不到半點人影。
蒙仲嘆了一口氣,黃坤也嘆了一口氣,他們為慈渡神宗的沒落與不堪嘆氣,曾幾何時,那支在黑山前線驕傲的以數萬劍修痛擊十數萬東南域劍修的慈渡神宗,已經成為了過去嘛?
人還是那些人,只是當中少了一個不可或缺的人,也就少了面對強敵勇於亮劍,橫刀立馬的霸氣。
正當兩邊山谷上的劍修失望的回頭時,遙遠的龍陽穀東方,大步行來一個人,一杆旗,人是七旬老者,腰桿卻挺的筆直,旗是潔白滾金邊的水紋旗,上書:
慈渡申蕞
申蕞只有一個人,不是他不需要追隨者,而是這裡沒有慈渡神宗的人願意追隨他,至少在此刻是,他唯有親自扛著旗,大步流星的來繳巫,單人只劍,來維護慈渡神宗已經淪為笑料的聲譽。
看到這裡,龍陽穀兩側山崖上的劍修止不住一聲嘆息,一個活著的人,一個在慈渡神宗擁有崇高身份地位的大閣老,抵不過一個死了的,一個在慈渡神宗短短數年,讓很多的人盲目崇拜,更讓不少的人忌憚咒罵的人,在門人心中的影響力,這是何其悲哀。
一個身穿紫色劍袍的人影飄飛至申蕞身側,宋念面帶敬佩之情抱拳道:“這第一戰,老夫陪你共迎敵”
“多謝。”
又一個身穿黑色劍袍的人影如幽靈般在申蕞身前閃現,魔宗斑銘抱拳道:“上一次未能與你盡興而歸,這一次,敢於我並肩而戰否?”
申蕞抱著拳頭,眼角溼潤,面對以德報怨的斑銘不知該說什麼好。
“唉。你什麼都不要說,我是私自來的,只代表自己,這裡沒有魔宗,也沒有慈渡神宗,當我們站在這裡,我們就是繳巫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