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也晨的時候,岑曼惠曾試圖讓項也晨鬆開衛子梨的手,但最後以失敗告終。
不得已,衛子梨吃喝拉撒全都在項也晨病床前,兩天下來她看上去比項也晨還要虛弱。
“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衛子梨快要鬱悶死了,明明躺在病床上的人是項也晨,可她居然要用上尿盆,還要靠護士幫忙才能如廁,想想她都覺得臊得慌。
病床上的項也晨臉色漸好,可他依舊昏睡不醒,這樣的他,讓衛子梨氣也氣不起來。
“算了,我也不生你的氣了,只要你快點醒過來就好。”衛子梨替他擦著臉,順手在他臉上戳了戳,“聽見沒?趕緊給我起來,這樣的你我真不習慣。”
她輕嘆了口氣,自從察覺到自己對他的喜歡,衛子梨再也無法否認這份感情,所以她考慮過,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她要主動表白。
管他答不答應,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再說,實在不行,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怎麼也要把他騙到手。
“項也晨,你快點起來啊,我有事要跟你說,聽見沒?”她坐回椅子上,頭靠在他肚子上,有些疲憊地合上眼,“很重要的事,必須親口當著你的面說的事,所以你必須醒過來。”
衛子梨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所以她自然沒有注意到,在她閉上眼的那瞬間,項也晨的睫毛顫動得很厲害。
她更沒有看見,在她說完話後,項也晨睜開明亮的眼睛,眼都不眨地盯著她,嘴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子梨感覺到肩膀上一沉,頓時清醒過來朝病床上看過去,見到項也晨仍然閉著眼沉睡,她不由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吵醒你了?”站在她身旁的傑森故意忽視她的失落,柔聲問她,“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了。”衛子梨垂眸,扯過肩上傑森的外套還給他,“謝謝。”
“你精神不太好,要不要繼續睡會?”傑森接過外套,又拉過椅子坐在她身側,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這樣趴著睡很不舒服,我肩膀借給你,懷抱也只提供給你一個人。”
面對傑森這種“你睡著,我來守護你”的態度,衛子梨搖了搖頭,“傑森你不需要這樣,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錯了,況且當時我也是……”
她要說什麼,傑森全明白,他只是不想聽。
傑森的手指抵在衛子梨唇上,他溫和地笑著,眼底流露出一絲哀求,“不要說,就讓我一直誤會下去也好。”
衛子梨輕輕嘆了口氣,一手拿開他的手,“傑森,不要再騙自己了。”
傑森沉默了,他像個失去唯一朋友的大孩子,手裡抱著外套,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傑森突然嘆了口氣,“你選擇了他,是嗎?”
衛子梨沒有隱瞞地點點頭。
傑森深深地看了眼病床上的項也晨,眼中有羨慕也有嫉妒。
“真羨慕他。”傑森緩緩套上外套,苦澀一笑,“早知道我應該找人也把我砸暈了進醫院躺著。”
衛子梨嘴角抽了抽,“這跟進醫院沒關係。”
“我知道。”傑森深深地看著衛子梨,“但至少這樣能賴著你一段時間。”
衛子梨很想告訴他,不是她要在這,而是項也晨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
但仔細想想,就算項也晨不抓著自己,她也會在這照顧著他直到完全康復。
因為,她喜歡他,就會緊張在意他的一切。
“我知道這時候應該理智的離開,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傑森微微皺眉,他扭頭飛快地看了眼項也晨,然後迅速彎腰在衛子梨臉上親了一口,“為了不讓這小子那麼得意,我還是會繼續追求你。”
衛子梨捂著被他親過的地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傑森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我就先走了,等你脫身了,我請你吃飯。”
“好。”衛子梨抬起頭,對上傑森的視線,明朗地笑著。
傑森微微一愣,隨即也跟著她笑了出來。
等到傑森走了,衛子梨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隨意地甩了甩和項也晨交握的手。
“別裝了。”衛子梨挑了挑眉,語調微冷地說:“項也晨你真是幼稚死了,還不趕緊給我鬆開手起來!”
傑森說要借給
她肩膀的時候,衛子梨就感覺項也晨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下。
為了試探項也晨的反應,所以衛子梨特意當著項也晨的面,說出拒絕傑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