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將軍沒有說話,只是為難的站在那裡。
白婉璃冷笑,“姑且不論辰王殿下,我們就說說賀州百姓,邊國***擾賀州多年,對賀州的百姓如何,您看的明明白白。若是賀州淪陷,那些無辜的百姓,家破人亡,他們的妻女,會慘遭蹂、躪,而那些孩子,也只能淪為刀下亡魂……”
白婉璃蹙著眉頭,眸光森寒,“您要為了您一家四口,葬送這麼多人的性命,甚至葬送整個天下嗎?”
彭帥虎嘆息,“王妃娘娘未免危言聳聽,末將……”
“我言盡於此!”白婉璃打斷他,“若是彭將軍為了一己之慾,苟且偷生,置雲水國的百姓於不顧,只要你九泉之下有臉面見先皇,那麼你就繼續呆在這裡,醉生夢死!”
她轉身離開,只留下一臉憂色的彭帥虎。
智明山,白雪紛飛,那些坐在地上計程車兵,如同雕塑一般,兩眼空洞,無一絲生氣。
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十天了,這十天來,糧草早已經食盡,方圓十里的樹皮,都被剝來吃了個乾淨,現在,連樹皮都沒有吃的了。
雲冽辰清俊的容貌,帶著濃郁的愁色,他緩慢的巡邏,將所有士兵的飢餓表情,看在眼裡。
回到營帳,他開始提筆寫信,流水站在一邊,皺著眉頭磨墨。
筆拿起須臾,又被他放下,雲冽辰長嘆一聲,“罷了,就算能送信出去,彭帥虎也不會出兵,他要的,不過是我這條性命!”
將筆放在那裡
,他站起身冷笑,“我看這雲水國的天下,氣數已盡!”
流水悲切的看著自家主子,他從跟著主子,主子的苦楚,他看在眼裡,卻無能為力。
單膝跪下,他吃力的開口道,“殿下,逃吧……”
雲冽辰閉上眼睛,“這裡一共有三千兄弟,你告訴我,怎麼逃?”
“屬下帶著三千兄弟突圍,王爺找準機會逃走,憑著王爺的伸手膽識,又有誰能困得住王爺?”流水沉痛的道。
雲冽辰轉身,冷眸看著他,那犀利的眼神,如針如芒,他冷笑一記,“你讓我丟下部隊,自己逃走?”
流水低頭,“反正,三千人被十萬人圍困,我們逃出去的機會,簡直為零,但是王爺您不同……”
“住口!”雲冽辰怒喝,他怒視著流水,“外面的兄弟,不惜性命的追隨,他們為的只不過是拖住拓跋顙的大軍。只要我們堅持一天,賀州的百姓就安全一天,你現在竟然跟我說逃走的話,流水,我這些年是待你們太好,讓你們忘記了我的底線嗎?”
流水沉默,不再說話。
他只是覺得不值,為自己主子不值。
PS:感冒了,難受死了,親們注意加衣服啊,現在天冷了,貌似,冬天來了吧!
☆、145。我打仗,只是為了你
“住口!”雲冽辰怒喝,他怒視著流水,“外面的兄弟,不惜性命的追隨,他們為的只不過是拖住拓跋顙的大軍。只要我們堅持一天,賀州的百姓就安全一天,你現在竟然跟我說逃走的話,流水,我這些年是待你們太好,讓你們忘記了我的底線嗎?”
流水沉默,不再說話。
他只是覺得不值,為自己主子不值。
先皇將皇位,是傳給四爺還是六爺,只有孝德太后心裡清楚窠。
他霸佔了主子的皇位不說,現在還要將主子趕盡殺絕。
這個雲洌陽,跟雲冽痕是一丘之貉,甚至有過而無不及。
他跪在地上,沒有起身,雲冽辰只是皺著眉頭,靜靜思考。
半響,他彷彿是想起什麼一般,嘆息,“你退下吧,三更時分進來,將我寫的信,親自送往甘州,交給彭將軍!燔”
流水躬身,退了出去,他冷峻的臉上,掛著無奈之色。
被困在智明山已經半月有餘,在這樣下去,不用拓跋顙動手,他們就自己先餓死在了這裡。
拖延住拓跋顙有什麼用呢?早晚,邊國的鐵騎,還是會踏平雲水國的賀州。
他站在外面,沒有回自己的營帳,迎著風雪,宛如蒼松一般,靜靜站立。
帳內,雲冽辰的筆,提起又放下,放下再提起。
他還是沒有辦法,寫出給彭將軍的信。
他不是不瞭解彭將軍的苦衷,只是到了這個時候,應該將國家重任放在第一位了。
終於,提起的筆,無力的在宣紙上,寫了幾個大字,出兵,吾亡與賀州之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