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婉璃搖頭,“你太幼稚了,你覺得拓跋顙會打沒有準備之仗嗎?”
說完,她想走,他卻再次拉住她的手,“賀州很危險,你去了也救不了她,再說我也不准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我若是一定要去呢?”她冷然,眸中的寒光咄咄逼人。
雲洌陽皺眉,“小璃,別執拗了,你救不了他的,再過幾天他的糧草消耗殆盡,拓跋顙就要攻下智明山了!”
她冷笑連連,再次開啟了他的手,“我不想跟你廢話,救不了,我也要救,這次事情之後,我會離開京城,你好之為之吧!”
她轉身想走,他再次攔在了門口,著急的道,“為什麼要走?你答應過我,暫時不走會呆在京城的!”
白婉璃冷眸著他,“呆在京城,看著你和雲冽辰如何手足殘殺嗎?”
雲洌陽放下胳膊,皺著眉頭,“只要你答應休夫,我就下令讓彭帥虎攻打拓跋顙!”
白婉璃推開他,“我從不受人威脅!”
她拔步就走,雲洌陽卻倏然抽出了旁邊侍衛的長劍,朝著
白婉璃刺去。
白婉璃轉身,他手中的長劍,就湛湛的停在了離她胸口很近的地方。
外面白雪紛飛,明明咫尺,卻是天涯的距離。
雲洌陽神色痛苦,“你知道,我是不會讓你去救四哥的!”
白婉璃冷然,一步一步靠近他,她的胸口,已經對上了長劍,他的手微微顫抖。
“你知道,我一定會去的!”她冷漠的說道。
他手中的長劍無力墜落,他怎麼忍心,對她動手。
閉上了眼睛,他痛苦的神色,盈於俊美的臉頰,“為什麼?難道你真的愛上了四哥?小璃你說過,你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白婉璃冷聲,“沒錯,也包括你!”
雲洌陽睜開眼睛,無奈的點頭,“你走吧,不過我告訴你,你救不了他……”
她不再理會他,而是走到行雲身邊,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她沒有趕往賀州,而是徑直去了甘州。
甘州,彭帥虎還在青、樓中,醉生夢死。
他一向生活節律,從未像最近這段生活一般,渾渾噩噩。
可是沒有辦法,眼前著前方,拓跋顙就要佔領賀州了,他帶著十五萬兵馬,靜而不發。
他這一生,從未這麼窩囊過,想做的事情,不敢做。
應該做的事情,不能做。
他這樣害死辰王,害死國家的棟樑之才,他於心不忍啊。
只是若是雲冽辰不死,他就必須得死。
躺在溫柔鄉中,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當喝到第三杯的時候,酒杯倏然被一顆石子打碎,他站起身,看見了破窗而入的白婉璃。
他愣在了那裡,旁邊的歌女,一見有人闖入,嚇的失聲尖叫。
可是她們看見,是如此美豔的一位公子哥,又頓時將尖叫嚥了回去,只是眨巴眼睛,愛慕的看著白婉璃。
白婉璃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悉數摔在歌女的身上,“都給我滾!”
那歌女拿了錢,忙不迭的逃出去。
白婉璃將房門踢上,“彭將軍,好雅興!”
這話帶著諷刺的意味,彭帥虎自然聽的出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王妃娘娘?琉璃公子?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滿臉苦澀的站在那裡。
“彭將軍這樣,每日溫香軟玉,怕是怎麼打仗,都忘記了吧?”白婉璃嘲諷的道。
彭帥虎站在那裡,低著頭,臉色通紅,半響這才道,“王妃娘娘,您也知道,君命難違!”
“我也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白婉璃上前一步道。
彭帥虎搖頭,“我一家老小,都在京城,實在有苦難言!”
“那你就要為了你一家老小,葬送辰王殿下的性命,葬送整個賀州,葬送整個賀州的無辜百姓?”白婉璃怒吼。
她“嘭”一聲推開窗戶,指著外面,“你看看,外面的百姓都是無辜的!他們安居樂業,根本不知道,若是賀州淪陷,下一個就要輪到他們!”
白婉璃的手指,有些顫抖,她冷聲看著彭帥虎,“彭將軍,辰王殿下,還是一個火頭軍的時候,你就知道他的身份。您看著他一直之上,平步青雲,他對你也分外相信,願意一己之身,孤軍誘敵,現在,你要看著他葬送敵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