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司寇玉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細細地打量著她的睡容,只有像這樣的時刻,他才放任自己的目光、放任自己的情感,他怕她質疑的目光,怕她咄咄逼人或是冷漠無情的語言。
“韓水。”他伸手在她的臉上細細地摩挲著,然後將她的身子抱到床上。
韓水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就看到一雙有著細碎光輝的眼眸,她揉揉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回來了?”她的腦袋還沒清醒過來,表情很無辜。
司寇玉最愛她剛睡醒那呆愣的模樣,天真、嬌憨,最主要的是,不會對他冷言冷語。
想著,就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親吻她的唇。
韓水偏過頭,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有一個冰涼的東西碰到了他的肌膚,司寇玉扯過來,想隨手扔在地板上,卻被她著急的抓住手,“別扔。”那個是喻涵凡送她的禮物。
司寇玉看她緊張的樣子,將手掌裡的東西放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這一看,臉色大變。
韓水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是誤會了,想解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咬了唇,呆呆地看著他。
“韓水,你怎麼就這麼的無情無義?”他怒不可遏,狠狠將手中的天鵝吊墜扔到地板上,那水晶質地脆弱,被人用這麼狠的力道甩在地板上,早就散成了碎片。
“司寇玉,你太過分了!”她大喊,吊墜碎了她並沒有那麼心疼,但還是被他冷硬的態度傷到了,憑什麼他可以這樣對待她?像對待奴僕一樣,隨意踐踏她的意願和自尊。
就因為他撥過一筆資金給韓氏,她就得成為他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只要她乖乖的還好,不乖的話就是無情無義?
這一段時間的壓抑和痛苦讓她的憤怒徹底爆發出來,她扭著身軀,著魔了一般地捶打著這個男人。
司寇玉怒極而笑,冷冷地看她為了一個吊墜就這麼捶打自己、反抗自己,心裡有道傷越來越大、越來越疼。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裡沒有自己,他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自己?禁錮著她的同時,他的心也被禁錮著;看她痛苦的同時,他的心何嘗不是在煎熬?
“在你心裡,我永遠比不上他吧?”他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她,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一向高高在上、縱情快意的他,竟然語氣如此悲哀、如此低聲下氣。
愛情面前,任何一個強大的人都忍不住自卑、忍不住自我懷疑。
韓水的心裡有那麼一瞬間的疼痛,但倔強讓她說不出好話來,爆發的憤怒也幾乎讓她失去理智,她一字一頓說出了十九年以來最惡意、最違心的話。
“是,在我的眼裡,司寇玉永遠比不上喻涵凡,永遠比不上。”
韓水看著司寇玉眸裡的那最後的一點星光漸漸暗淡下來,直至成為死一般的寂滅。
此時此刻,她應該感到快意的、應該是開心的。可是她的心情卻更加的難受,即使碎了一千個、一萬個水晶吊墜,都比不上他的眼神讓她難受和絕望。
他們默默對視著,如兩隻相持不下的野獸一般。
司寇玉再也說不出,像“韓水,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不要離開”這種狂傲而篤定的話。
她擊碎了他所有的信心和勇氣。
而韓水惶惶不安,明知道自己不做點什麼,一切都將走向不可挽回的結局,卻因為迷惘和驕傲讓她說不出、做不了。
“韓水。”他低低喊她,親吻他的額頭、眉眼,然後嘴唇,前所未有的細緻溫柔,他的雙手遊走在她每一寸的肌膚上,熟練地挑逗著她的敏感地帶,歡喜著享受著她的每一次顫慄和情動。
韓水微微喘著,柔順地依附在他的身下,雙腿主動交纏上他勁瘦的腰身,用那柔嫩的私處慢慢地磨著他堅挺的慾望。
在幾乎決裂的吵架之後,兩個人分外默契地沒有說一句掃興的話。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那麼多次的歡愛,這次卻是最出奇的契合。
前戲進行了很久,還不是很熱的天,兩個赤裸裸的人,全身卻都佈滿了細微的汗水。
可是,即使再捨不得,始終還是要進入最後一個環節。
“韓水。”司寇玉的聲音飽含深情和絕望,將自己已經硬得無法再硬的堅挺刺進她的體內,她抬頭看他,昏黃的燈光裡,她依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交纏越來越深,他狠狠地刺著她,不再講究技巧,只一味地橫衝直撞,誓要將全部的情感都發洩出來。
她無力地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