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合身?”玲瓏拿著尚服與尚飾處送來的衣服首飾,走到溫清玉身側,溫言問道,“娘娘將衣服試試,也好回頭讓尚服局那邊改。”
溫清玉回神,面色有些蒼白:“玲瓏,若有人傷你害你身邊人你該如何?”
玲瓏愕然,自是不明白溫清玉這突如其來的話意:“娘娘?”
“若那人害的是慶兒,你該如何?”溫清玉語氣平平,幾無表情,只面色的異樣已經洩露了此時的心情。
玲瓏遲疑著良久,只說了一句:“娘娘會如何?”
溫清玉看著玲瓏的眼眸,那雙眸中的自己,面色陰沉著,已經有了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楚漣這個人在 31章與虎謀皮 那裡提過,
有空可以去看看,沒空就無視吧。
伏筆雖然深了點,但是我寫到中間就好想爆出來,
但是中間爆粗來就沒勁了,
忍到現在,終於挖粗來了。
鬆口氣,好開森~
第95章 性命奉上
是年十一月,蜀國御史向君王殿獻上賬冊兩本。
此事在當日便已經攪得滿是風雨;只因為兩本賬冊當中涉及的賬目上萬;牽扯貪汙賄賂約莫千百;牽扯當朝多名在京官員。據說蜀君楚桓見到御史臺奉上的賬冊旋即命人調查;當日傍晚便令身邊內侍宋維生宣召應城祁府的大公子、原蜀君親信外宮護將祁慕簫連夜入宮。
白日時候明明見到了久違的陽光;夜裡卻忽的起了風;風捲殘葉;懸而復落。
御花園涼亭;本該是夏日入暑納涼之用。今夜秋意襲襲,冷風吹颳著。只與這份涼意相悖的是空氣中凝滯著一股子濃重的酒香;酒氣暖胸腔。
楚桓換下了蟒服,只著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勁裝。手腕處挽袖利落,自飲自斟;常日裡張揚狹目中此際卻斂在了眉目之下。
襲入涼亭之中的風將楚桓身後紗簾揚起,徒添蕭索。
“君上,祁大人……祁大公子到了。”宋維生走近涼亭,只覺此時風之瑟瑟實在涼意徹骨。
楚桓眉目似有所動,卻只淡淡道了一句:“讓所有人離開御花園。”
只見楚桓自飲一杯,宋維生暗自嘆了聲,便退下支開了涼亭四周的所有護衛。
涼亭四周上滿了燈籠,此刻的涼亭儼然是月色下的白晝。
祁慕簫步履沉重,雙眉之中愁緒百解,男子的陽剛之氣靠近涼亭:“草民……願君上萬安。”
楚桓的狹目從杯盞處抬起,這一身勁裝坐在涼亭,仿若只是在簡單的月下獨酌:“今日,你不是草民,我不是君上。過來陪我飲幾壺。”
祁慕簫自是注意到楚桓口中“我”的自稱,身下頓了頓,道:“是。”
祁慕簫的聲音低粗著,仿若壓抑著情緒。他要娶饒家孤女,楚桓應允;他請辭護將之職,楚桓應允;他要繼業從商,楚桓應允……
不考慮他離開護將之職後朝堂的波譎雲詭。身為一國之君的楚桓,對他真是仁至義盡了。
祁慕簫面上無悲無喜,今夜這個君上,只會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見到了。
祁慕簫終是在涼亭的石桌旁坐下。一個白底藍釉的酒壺重重落到了祁慕簫眼前:“可還記得你我相識多少年了?”
“從我成為守門將那日起已經整整八年。”祁慕簫起開酒壺,仿若談心一般不再見外。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楚桓挑著眉喃喃,許是飲過酒的緣故,楚桓的面色有些與往日不同:“當日宣滿門一役,那一箭是你替我受下的。”
祁慕簫沒有說話,只皺起了眉。
這八年,祁慕簫想擺脫祁家,楚桓也籌謀著儲君之位。先君楚燕驟然薨逝,奪宮之禍一觸即發。宣滿門前,祁慕簫為他捱了一箭。
楚桓拿手中的杯盞撞了一聲祁慕簫手中的酒壺,抬頭看著祁慕簫:“你可知道,今日一個女子將你祁家的賬簿送進了御史臺?”
祁慕簫聞言並沒有半分的詫異之色,只自嘲一笑:“知道。”
楚桓飲盡杯中酒,卻是望著杯盞之中遺留的酒滴:“御史臺查到底,那些賬目都是出自你的手……”
祁家四年的賬目,按著正常的渠道最後落罪的祁家的父子幾個都逃不掉,然後查到最後,經手人竟都是祁家的長子,眼前的祁慕簫。如此詭異的契合。楚桓如何不知,這四年,他身擔護將之職,居於醉仙樓,祁家的帳……他怎會干涉?
裡頭的緣故只有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