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暴脾氣,絕對是六親不認。
裴太后哭哭啼啼,“他為何如此狠心?”
顧玖厲聲說道:“這一切都是太后逼迫。”
裴太后駁斥道:“胡說!本宮哪有逼迫他,本宮也是被人陷害。”
顧玖似笑非笑,“這才多長時間,太后就忘了嗎?陛下剛登基的時候,太后說的那些話,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裴太后愣住。劉詔剛登基的時候,她罵劉詔不孝。
然後就開啟了憋屈的太后生活。
她拿出手絹,輕輕擦拭眼角,“你們想讓本宮怎麼做?”
“做個無慾無求,安靜的太后,可好?”
裴太后淒涼一笑,“本宮還有得選嗎?”
顧玖搖頭,“沒得選。”
裴太后認命了,“罷了,罷了,本宮就依著你們。從今以後再不干涉你們的事情,同時本宮也會注意自己的言行。”
“如此甚好!就以半年為期,半年內,太后能夠做到承諾的事情,半年後陛下自會放了裴家人。”
“還要半年?”
“不然呢?單憑太后幾句話,陛下就放人,未免太過兒戲。”
裴太后頭暈,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想,她和顧玖果然八字不合。
此時她看顧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什麼旺夫相,統統都是假的。
裴太后疲憊地答應下來,“好!就依著你們。本宮不和你們爭,反正爭不贏。本宮只想問一句,這未央宮,本宮能否隨意進出?能否叫人進宮請安閒聊解悶?”
“當然可以!今兒太后娘娘就能去御花園遊玩。對了,御花園菊花綻放,景色美極了。只是宮裡清理了一批人,略顯冷清。”
“本宮不嫌棄。”
能走出未央宮,就是勝利。
顧玖含笑說道:“太后忙,兒媳告辭!”
等顧玖一走,裴太后叫來宮人擺駕,迫不及待走出未央宮,呼吸名為自由的空氣。
……
金吾衛再次出動,街道行人瞬間清空。
實在是金吾衛兇名在外。
只需在大街上叫一聲金吾衛來了,多擁擠的街道都能在轉眼間變得空蕩蕩。
錢湘親自帶隊,前往康郡王府抓人。
康郡王的身邊的常隨,內侍,管家,師爺,謀士,清客……
一個不放過,統統抓起來。
康郡王府雞飛狗跳,人心惶惶,下人們哭爹喊娘,大叫冤枉。
清客謀士形容狼狽,破口大罵金吾衛草菅人命,不得好死。
當著面罵金吾衛,自然少不了一頓毒打。
鮮血飛濺,嚇壞眾人。
直到錢富來到康郡王府,金吾衛才停止毒打,將人帶走。
歐陽芙臉色慘白,“錢公公可是要宣讀旨意?”
錢富擺擺手,“王妃莫要緊張。咱家今兒奉命來見沈太妃,請王妃前面帶路。”
“見沈太妃?”
“正是!”
“能否問問所謂何事?”
錢富微微搖頭。
歐陽芙識趣,親自領著錢富前往王府後院面見沈太妃。
將人送到院落,歐陽芙忍不住問道:“我家王爺會死嗎?”
錢富搖頭,“咱家不知。”
歐陽芙咬咬嘴唇,“宮裡發生的事情果真同我家王爺有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