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票箱裡面添了六千張書籤,正好排在第五名。哪想到,有人當場叫破黑幕,場面鬧得很難堪。我辜負了娘娘的期望,請娘娘責罰。”
他乾脆認錯,只求再給他一個機會。
顧玖挑眉,“本宮以為,是在投票截止之前,你偷偷讓人投票。沒想到竟然是在點票環節做手腳,實在是太過愚蠢。”
“娘娘罵的對。”黃去病老實認錯。
顧玖笑了起來,“你讓人寫文章在報紙上罵你,蓋過遊園會的熱度,也算是將功補過。”
緊接著,她又嚴肅道:“若是讓人知道,你暗箱操作只是為了討好大皇子殿下,不光是你,大皇子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因為這點小事背上汙名,簡直是愚不可及。歸根結底,還是你急功近利,操作手段太爛。”
“請娘娘責罰!”
顧玖板著臉,“本宮念在你多年功勞的份上,不會重罰你。但是陛下那一關,可不好過。”
黃去病心頭一慌,“請娘娘救我!”
顧玖語重心長地說道:“大皇子終究會進入朝堂,會被朝臣攻擊,彈劾,會揹負各種罵名。但是現在,他不應該為了這點小事揹負汙名。你從一開始就錯了,後面操作不當,更是錯上加錯。”
黃去病冷汗津津,衣衫溼透。
“請娘娘示下,我該怎麼做?”
顧玖輕輕敲擊桌面,“本宮承諾不會重罰你,自然會信守承諾。年終分紅,扣掉三成,用來建初級學堂,由你親自監督學堂建造一事,事後會有人核查。你可服氣?”
黃去病如釋重負,“微臣服氣!”
顧玖接著說道:“生活秀上面的自黑,過幾天就撤掉。接下來一直到年底,多報道關於草原,以及海外的訊息,鼓勵更多的人將目光投向關外和海外。”
“我聽娘娘的。”黃去病躬身應下。
“聽說你要擴大文青書局,到下面州府開分店?有沒有具體的計劃?”
“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第一批,選擇了五個上等州府,分別是……目前正在招人,培訓夥計。等到明年開春,就可以執行擴張計劃。”
“甚好!”
談完了正事,顧玖就打發了黃去病。
……
劉御從隔壁小書房走出來。
他臉上含笑,說了句實話,“別人都說母后仁慈,兒子倒是覺著母后下手挺狠的。”
顧玖指著椅子,示意他坐下來,“本宮同你父皇比起來,自然是仁慈無比。”
劉御說道:“年終分紅的三成,可是一筆重金。只因為遊園會上一點小差錯,就罰這麼多錢,下手真的挺狠。”
顧玖哈哈一笑,“你是在替黃去病打包不平嗎?”
“那倒不是!兒子以為,父皇應該借鑑一下母后的辦法,多罰點錢,充盈國庫。光是下詔獄,對那群戰鬥力越來越強的朝臣來說,似乎威懾力已經不夠。若是不抄家,光是下詔獄既達不到震懾人心的目的,還浪費人力財力。唯獨壯大了金吾衛,讓金吾衛的名聲越發臭大街!”
顧玖一邊笑一臉搖頭,“你這是鑽到了錢眼裡面,哪能每一個下詔獄的官員都罰錢。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得改正。”
劉御鄭重問道:“母后為何認定兒子的想法很危險?”
顧玖同樣嚴肅說道:“當你一切都向錢看的時候,時日一長,你對待的人和事的態度,就是以錢作為衡量標準。到時候就成了有錢人當官,窮鬼莫來,天下就要大亂。錢是好東西,可是錢也會矇蔽你的雙眼,影響你對事情的判斷,讓你迷失方向。你要警惕這個想法,一日三省。”
“兒子謹記母后的教誨。這麼說來,父皇不罰官員銀錢,是有多方面的考量。”
“那是當然!朝廷法度,豈能以錢衡量。那些被下詔獄的官員,是不是交一筆錢就可以既往不咎?豈非荒唐!罰錢,只能是輔助手段,而非必要手段。”
“兒子明白了!多謝母后教導!”
“說說看,你都明白了什麼?”
“母后罰黃去病重金,主要目的並非為了錢,而是為了敲打他,同時也是為了樹立一個樣板。瞧瞧平陽郡主駙馬犯了錯,都得罰錢修學堂,其他人豈能倖免。”
顧玖笑了起來,滿是讚許,“你說的沒錯,本宮的確有意樹立一個樣板。黃去病身份足夠貴重,平陽郡主駙馬,前任少府家令,文青書局大總管,很醒目。罰他,能起到一個很好的樣板作用。將來你父皇也可以照著這個辦法操作,罰一筆錢,修一座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