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得通,陳律為什麼心甘情願聽蘇文芷的差遣,為蘇文芷跑前跑後,準備毒藥。這個逆賊,孽障,當年朕就不該保下他的性命。就該讓他和陳家人一起被腰斬棄市。”
文德帝很憤怒,雙眼通紅,“陳敏有沒有牽連其中?”
韋忠遲疑了一秒鐘,只要他點點頭,又是一場大案。
可是臨到頭,他卻改變主意,決定實話實說,“目前看來,陳敏和顧大人都被瞞在鼓裡,並不知道縣衙廚娘的孩子就是陳律的兒子。不過那個孩子,下半張臉,據說長得像陳駙馬。可是陳敏卻沒認出那個孩子,屬下有些奇怪。”
文德帝深吸一口氣,“查清楚此事,朕要知道陳敏夫妻到底有沒有參與此事。”
“屬下遵命!”
韋忠躬身退下。
常恩親自送他出興慶宮。
“怎敢勞常公公送我。”韋忠有些惶恐。
常恩看著他,揮揮手,內侍們全都退到十步遠的距離。
“韋大人,陪咱家走一走吧。”
韋忠心頭一跳,亦步亦趨地跟著常恩。
常恩笑了笑,“韋大人沒有輕易挑起大案,此舉甚好!”
韋忠出了一身冷汗。
“難道陛下……”
常恩含蓄的提醒道:“有些東西碰不得,一碰就會死。陛下同先帝性子不同,韋大人聽明白了嗎?”
韋忠躬身說道:“明白!”
“陛下能留你在金吾衛的位置上幹這麼多年,實屬不易。所以不要輕易挑起大案,尤其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
“謹記公公教誨!”
“甚好!去忙吧,把案子查個清清楚楚,不要再出紕漏。”
第764章 挖墳鞭屍(三更)
略顯破敗的陳府,正在辦喪事。
陳律的死,讓陳家徹底絕後。
陳家上下所有奴僕,一臉哀慼。
沒了,什麼都沒了。
完了,全都完了!
沒了主人的奴僕,不會有好下場。
陳敏守在靈堂,要送陳律最後一程。
前來祭奠之人,少之又少。多是派管家上門送上奠儀,上一炷香,便離去。
陳敏替陳律難過。
生前活得不如意,死後也這般冷清。
她叫住下人,“郡主來了嗎?”
下人搖頭,“郡主派人過來,說是不過來了。讓姑奶奶自己拿定主意。”
陳敏心頭又痛又怒。
一開始,她以為湖陽是因為陳律的死,傷心到不能自已,才將自己關在屋裡好幾天。
那時候,她還在感嘆母子情深。怪陳律誤會了母親湖陽。
然而,湖陽從臥房出來後,不僅將陳家下人全都趕出郡主府,還不許在郡主府辦喪事,說是晦氣。
不得已,只能將棺木抬回陳家,重新置辦靈堂,操辦喪事。
而湖陽郡主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甚至沒有看一眼陳律。
陳敏很憤怒。
陳律是她親生的兒子啊!
再多的不滿,再大的仇怨,死者為大,就不能放下嗎?
陳敏忍不住,怒氣衝衝來到郡主府,找到湖陽。
“母親竟然還有心思飲宴?”
陳敏看著滿桌的酒菜,以及陪酒的面首,不敢置信。
她憤怒,衝動之下,直接掀了桌子。
酒菜灑了一地。
面首們紛紛逃走。
下人也不敢近前。
“哥哥死了,你怎麼有心思飲宴?哥哥難道不是你的兒子嗎?”陳敏控訴著湖陽的冷漠無情。
湖陽將手中酒杯往地上一砸,“翅膀硬了,竟然敢掀本宮的酒桌,誰給你的膽子。”
陳敏眼淚落下,彷彿不認識湖陽,“哥哥說你恨他,我一直不相信。但是現在,我信了。你是真的恨哥哥。他死了,你一定很開心吧。”
湖陽臉頰肌肉連續抽動了數次,眼中是可見的怒火,怒火越燒越旺。
“孽障!他就是孽障,他死有餘辜。他若是活著,本宮會親手宰了他。”
湖陽額頭上青筋暴突,歇斯底里,狀若瘋癲。
陳敏連退兩步,她不敢認。
哥哥變了,難道連母親也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哭出聲,問道:“為什麼啊?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