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翠一口氣衝進上房,喘著氣,“夫人,天大的好訊息,福雅公主醒了。”
謝天謝地,總算醒來了。
青梅幾個人,激動得不能自已。
就連向來嚴肅的方嬤嬤,也是難掩激動神色。
顧玖長出一口氣,提著的心總算可以落到實處。
“福雅公主昏迷了整整兩天兩夜,現在能醒來,不容易啊。”
湖陽郡主居功至偉。
所以說,每個人都有她的作用。
湖陽郡主的作用就是攪屎棍。
當初羅先生一心求死的時候,若是能請湖陽郡主出山,說不定羅先生就不會死了。
小翠喘勻了氣息,接著說道:“太醫說了,福雅公主只要能醒來,就沒有大礙。之前也是因為傷心過度,受了刺激,一時想不開才會昏迷不醒。”
顧玖點頭,“只能說福雅公主命不該絕。”
福雅公主醒來的訊息,飛速傳遍京城各大府邸。
裴氏也鬆了一口氣,“福雅醒了就好。大郎不在府中,真要牽連到大郎媳婦身上,本王妃為難得很。”
侯府那邊更是歡欣鼓舞。
福雅公主昏迷的兩天兩夜,最擔心最緊張的莫過於侯府上下。
福雅公主是在侯府的後巷小院昏迷的,福雅公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侯府撇不開關係。
謝天謝地,這一關總算度過,福雅公主總算醒來了。
福雅公主醒來了,心情卻很不好。
她指著嗑瓜子的湖陽郡主,“無恥之尤。來人,將她轟出去。本宮再也不想看到她這張臉,滾!”
湖陽郡主拍拍手,“姐姐啊,你才醒來,好歹保重身體。為了我發這麼大的火氣不值得啊。萬一又給氣病了,一不小心死了,我看你這公主府挺好的,到時候我就直接搬進來住得了。”
話音一落,福雅郡主抄起喝空的藥碗朝湖陽郡主頭上砸去,“臭不要臉的東西,滾出去。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本宮拼著性命不要,也要去宮裡告狀。”
湖陽郡主輕鬆躲過飛來的瓷碗,“行了,行了,我這就走。你以為我樂意來啊,哼,你這公主府我來一次至少少活三天,下次你請我來我都不來。
這一次真是便宜你了,你但凡爭氣一點,別為了一箇中年女人要死不活的,我也懶得來看望你。”
湖陽郡主傲嬌地扭身離開。
福雅公主氣得心口發痛,太醫連忙囑咐她,“公主殿下,切忌大喜大怒。”
“廢話!湖陽都欺到本宮頭上了,本宮能不怒嗎?去,將駙馬給本宮叫來。”
黃駙馬是個四十出頭,身材適中,膚色黝黑,面容還算英俊的中年男人。
別看他這人長得不錯,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常年行伍的武將,其實他是天生黑,而且他自小就沒什麼大志。
當初尚公主,也是他自己心甘情願,沒有任何人逼迫。
他就是想躺在駙馬的位置上,一輩子不用操心做事,混吃等死,享受一輩子榮華富貴。
這些年,他和福雅公主之間還算和睦,兩人育有一子兩女。
早在數年前,福雅公主已經不許他進自己的臥房,卻也不限制他納妾。
於是乎,黃駙馬就稟明瞭福雅公主,左一個妾,右一個妾。先後納了七八個妾室,而且全都得到了福雅公主的同意。
他每日左擁右抱,和妾室喝酒快活,日子過得十分逍遙。
別看他整日縱情聲色,彷彿是個蠢人。他能讓福雅公主同意他納妾,可見他並不是笨蛋。
他納妾歸納妾,卻始終恪守著一個底線,就是不允許任何妾室懷孕生子。
任何妾室,就算是他最寵愛的小妾懷了身孕,他也會毫不遲疑的親自給寵愛的小妾灌下打胎藥,打掉肚子裡的孩子。
小妾哭鬧,求情,沒用的。打胎藥依舊要灌下去。
因為他是個很清醒的人。
他清醒的知道,他能有今天的逍遙生活,什麼都不用操心,這麼多年甚至不曾為錢發過愁,就是因為他一直守著底線,絕不做讓福雅公主不滿的事情。
福雅公主不允許小妾有孩子,他就堅決不給任何小妾懷孕生子的機會。懷了也要打掉。
而且他和福雅公主育有一子兩女,小妾生不生孩子,他一點都不在乎。生出來也是庶子,庶子有什麼用,純粹浪費糧食。
比起小妾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是自己的逍遙生活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