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下來的不二秘籍。
這個難題被江邊的守將層層上報,最後報道了朱允那裡。朱允坐在金鑾殿上,看著眼前的奏摺,心裡也很犯難,允許燕王奔喪吧,誰知道他帶那麼多軍隊來想要幹什麼?不允許燕王奔喪吧,不讓人家盡孝這種事怕是也說不過去,傳出去怕是會引起天下人的物議,有損自己賢明之君的名聲,沉著臉,一副十分為難地樣子對著他的心腹說道:“諸位愛卿,對於燕王的這個請求你們怎麼看?朕是答應他,還是不答應他?”
“這……”黃子澄也犯難了,他是儒家的信徒,儒家最重視的就是一個“孝”字,不讓別人盡孝,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但是燕王是什麼人他很清楚,他是當今藩王中的最強者,早在朱標在世的時候,藍玉就提醒過他,燕王對皇位很覬覦,朱標不在了,秦王、晉王這幾個比他年紀大的藩王都死了,論輩分,論實力他都是最強的,這個時候你說燕王突然遵紀守法,不想當皇帝了,那打死黃子澄他都不信。
這時候,還是建文帝的班底中最有謀略的齊泰站了出來,道:“啟稟陛下,臣以為,陛下可以令燕王單騎前來弔喪,他說帶來的部隊則不許過大江。”
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朱允恍然大悟,你不是要盡孝嗎?自己一個人來啊,帶那麼多軍隊算怎麼回事,朕就在這裡等著你,你想來就來吧,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十分高興地說道:“准奏。就依照兵部尚書所言,命人告訴燕王,他若想來弔喪可以,但只能一個人來。”
“臣遵旨。”齊泰又向朱允施了一禮,然後立即派人將詔書發了出去。
話說燕王朱棣在江邊等了半天,終於見到了對面來的使者,那名使者也是明軍的小校,帶著連個隨從,划著船就來到了對岸。
上岸之後,朝廷的使者整了整衣冠,慢慢地走到了朱棣的跟前,先向他施了一禮,道:“小人參見燕王,請燕王接旨。”
朱棣騎在馬上,動都沒動,趾高氣揚地說道:“唸吧。”
那名小校愣了一下,暗道這個諸王之首果然是囂張跋扈,老皇帝剛一死他就這麼毫無顧忌,也罷,反正是他們朱家的事,咱犯不著去趟這趟渾水,拿出聖旨來,一字一字地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王遠來奔喪,乃大忠大孝之舉,何苦帶兵馬。特令燕王單騎入城,叩拜孝陵。欽此。”
朱棣聽著這個小校一字一字地念著聖旨,臉色越來越難看,自從那名小校從懷裡拿出聖旨的時候,朱棣就感覺心裡不舒服,他覺得這聖旨應該是由他來發布,而不是他聽別人來發布,等到這名小校唸完,他的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沉著臉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名小校巴不得跑呢,誰願意摻和他們這群天家的事,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立即向朱棣施了一禮,道:“小人告退。”隨即,轉身跳上小船,緩緩地劃到對面去了。
朱棣看著遠去的朝廷使者,心裡的怒氣就猶如這滔滔江水一樣不能平靜,沉著臉十分不高興地說道:“大師,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他口中的大師自然是後來被稱為黑衣宰相的姚廣孝。姚廣孝穿著一襲僧袍,從後面緩緩地趕了過來,望了望這滔滔的江水,又斜眼看了看一臉怒氣的朱棣,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笑道:“大王本來想以孝道為名進京,沒想到反而被對方抓住這一點用孝道來擋了回去。現在大王羽翼未豐,不是朝廷的對手,不如暫且回去,韜光養晦,積攢實力,等到將來一朝風雲際會之時,在直上雲霄。”
朱棣抿著嘴唇,沉著臉望著大江,那眼神中滿滿地都是不甘和憤怒,也有很強烈的期望,過了很久,才漸漸地收回目光,轉過頭去,對著這個他最得力的謀士嘆了一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說罷,右手一拉韁繩,“駕”地一聲,就調轉馬頭,帶著一眾手下返回北平去了。
早有人將朱棣離開的事情稟告給了朱允,聽到這個勢力最大的藩王離開了,朱允心裡暗暗地舒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現在是皇帝了,但是那些個藩王還是能給他很大的壓力,令他坐臥不安,如鯁在喉,微微地嘆了口氣,然後沉沉地坐到了龍椅上,一臉惆悵的說道:“現在我們把燕王趕走了,但是將來怎麼辦?這些藩王目無朝廷,目無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還要此次下聖旨打發他們嗎?”
古人講究君憂臣辱,君辱臣死,眼看著自己的君王朱允如此愁眉苦臉,他手下的心腹們頓時感覺無地自容,紛紛跪在地上叩頭道:“臣等無能,請皇上恕罪。”
朱允只是略微感嘆一下,沒想到手下的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