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手忙腳亂。”
朱棣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品著茶葉,有多年戰場經驗的他,早就嗅到了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只是造反這種事畢竟不是請客吃飯,他必須慎之又慎,說句心裡話,他雖然想當皇帝,很想很想,但要他畢竟是個很成熟的人,成熟的人做事情最先考慮的是後果,考慮的是這件事如果沒有成功將會有什麼後果,說白了就是考慮自己的後路。
只有那些未出校門,頭腦簡單的年輕人才會相信將自己置之死地才能激發出自己的最大潛力,這種情況下往往你的潛力還沒有激發出來就死了。
而造反這種事,是沒有後路的,不成功,便成仁,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朱棣想做皇帝是不假,但是關起門來想想,像朱和迪麗娜扎一樣歪歪一番,跟讓你真正的甩開膀子去幹,那是兩回事。
就好比誰都喜歡錢,誰都知道銀行裡有錢,但讓你去搶銀行你去嗎?
所以說,在造反沒有十足把握或者說朝廷把他逼到絕路的時候,朱棣是肯定不會造反的,因為他已經是親王了,是大明朝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兒孫都會享有爵位,世世不絕,這個時候,實在是沒有必要冒著身敗名裂貽害子孫的風險去爭那個早已經定下來的皇位。因為這樣做的風險是遠遠大於利益的,利益幾乎是看不到的。
三人見朱棣陷入了沉思,知道他在思考自己人生的關鍵一步,就齊齊地向朱棣和王妃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只留下朱棣和他的老婆王妃徐氏在那裡謂然長嘆。
於此同時,在地處遙遠西北的伊犁城內,端妃迪麗娜扎的寢宮裡,二人也是一番議論。
迪麗娜扎早就屏退了左右,穿著一件很薄的絲綢睡衣,顯露出曼妙無比的身材,輕輕地坐到了床邊上,撥了一下秀美的長髮,皺著眉頭說道:“大王,周王被廢了,看來朝廷真的要向藩王們動手了。”
朱也有錦衣衛暗線,故而早就得到了這個訊息,說實話,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竟然十分不厚道的心中竊喜,因為他記得,歷史上第一個被削的就是周王朱,現在也是他第一個被削掉,那就說明削藩這件事很有可能保持了歷史上的原汁原味,這也就是說,目前朱允不會再對付他,而會在不久的將來跟朱棣打個天昏地暗。
這個時候,他也就可以趁此機會揮兵西進,滅掉帖木兒這個最大威脅,進而和將來的朱棣鼎足而立,最後是打是和就全看當時的形勢和他的意願了,這也就是說,他有了選擇的資本,而不是像周王那樣任人宰割。
朱早就躺在了床上想著今後的發展,聽到這個迷人的小妖精這麼一說,伸手把她攬了過來,枕在她的身上,十分享受這種綿軟,道:“那你說該怎麼辦?萬一允下一個向寡人動手該怎麼辦?”
迪麗娜扎被他突然地襲擊驚得“呀”了一聲,隨即鎮定了下來,抿嘴一笑道:“大王不必憂慮,依臣妾看來,允應該不會再像我們動手了,齊泰是個明白人,他應該可以看出對我們動手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況且也沒有必要,因為父皇有明令,不讓大王的軍隊過黃河,也就是說咱們不會威脅到他的皇位。”
“現在大王最大的威脅就是西邊的帖木兒帝國,臣妾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只要允削藩惹惱了其他幾個藩王,他們開始聯兵造反的時候,就是大王西進之日,因為這個時候,是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大王的後路的。”
這個小妮子果然見識不凡,寡人真是沒有白養她,朱不由得心頭一爽,想要逗逗她,笑道:“你怎麼知道其他藩王一定會造反?萬一要是打不起來呢?”
迪麗娜扎的臉色忽然嚴肅起來,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這個臣妾也不敢斷定,只是允削藩如此狠辣,勢必會讓其他藩王心生恐懼,恐懼就是反抗,他們為了自保,多半會聯合起來對付允,雖然不敢說一定發生,但臣妾以為差不了多少。”
朱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用鼓勵的語氣說道:“你說的不錯,你這個女諸葛幫了寡人不少忙,等寡人滅了帖木兒帝國,打下萬里江山的時候,一定給咱們的兒子一塊好的封地。”
迪麗娜扎抿嘴一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臉母愛氾濫地說道:“臣妾謝大王了。”她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眼看著姐姐們一個又一個地產子,她很是羨慕,現在終於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朱淡淡一笑,對於自己將來的發展已經有了成算,但是他是個謹慎的人,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輕言成功失敗,還是嚴肅地對迪麗娜扎說道:“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應該傳令蘭州衛指揮使,讓他嚴密監視朝廷軍隊的動向。另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