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說完這話,史國兵看了看自己這邊的情況,瞬間就沒了底氣,他的手下已經死亡過半,餘者人人帶傷,還有不少是重傷,火藥箭矢都已經基本用盡,城牆也被敵軍弄的很殘破,若是敵軍再發起一次衝鋒,那就真的不好說了。畢竟戰場上只憑血氣之勇是萬萬不行的。
一直跟在耿炳文身邊的趙勇十分不解地問道:“將軍,西賊剛才明明再加把勁兒就要成功了,為什麼在關鍵的時候退了?難道真的是天助我也?”
耿炳文眯著眼睛微微笑道:“趙指揮使,你跟老天爺很熟嗎?”
趙勇一愣,不知道耿炳文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時答不上來。
耿炳文斜眼看了趙勇一眼,繼續微笑道:“你我都跟老天爺不熟,他老人家又為何要助我們?”
史國兵不失時機地說道:“我看西賊是畏懼長興侯的威勢。”
這個馬屁拍的不露聲色,耿炳文不是愣頭青,手下的人拍他的馬屁,他自然會很高興地接受,但這裡是戰場,戰場上的勝負可不是靠一兩句馬屁決定的,眯著眼笑道:“史千戶抬舉了,老夫一把老骨頭了,有什麼可怕的?西賊退兵的原因是他們不想再打了。”
第七十六章 大戰西藩(六)
“不想打了?”趙勇和史國兵面面相覷,同時露出驚訝地神色,道:“可是他們只要再打一次,我們就支援不住了。”
耿炳文看著自己這兩個得力的手下,不厭其煩地賣著關子,道:“的確,我們已經沒實力抵擋他們的下一次攻擊了。不過諸位放心,他們不會再攻擊我們了。”
這下子趙勇和史國兵更加懵逼了,打了一天一夜,連續進攻九次,眼看就要成功了,就差這臨門一腳的時候,突然不打了,這是什麼情況,不由得同時問道:“為什麼?”
一開始耿炳文也納悶,但他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略一思忖,就明白了西藩諸賊的用意,依舊是眯著眼,縷著鬍鬚,但此時他的臉上已經不再有任何笑容,看不出是喜是悲,淡淡地說道:“因為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
酒泉城東五十里處,朱帶著四萬五千人馬正在急行軍,突然之間,朱將手中的馬鞭向上一揚,叫停了隊伍。
身後的瞿能十分不解,催馬向前趕了兩步,走到朱的身後,抱拳行禮道:“殿下,為何不走了?長興侯還在等著我們救援呢,他們怕是已經十萬火急了。”
朱心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判斷,雖然他認為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凡事還是穩健一些比較好,因此他有必要徵求久經沙場的瞿能的意見,看了一眼瞿能,以一種虛心求教的語氣說道:“瞿將軍,本王有一事不解。還請將軍賜教。”
瞿能連忙抱拳彎腰,一臉惶恐地說道:“末將不敢當,殿下想問什麼儘管問,末將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抬頭眺望了一眼前方,目光中滿含著深邃和擔憂,緩緩道:“如果本王給你近七萬兵馬,讓你去攻打一個四周都是平地,只有三千多人駐守的城池,你多長時間能拿下來?”
瞿能想都沒想,傲嬌地哼了一聲,一臉自信地說道:“半天都用不了。”
朱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這正是本王擔心的地方。”
瞿能如夢初醒,他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王爺竟然有這麼強的洞察力,看朱的眼神不由地多了一絲訝異,道:“王爺的意思是他們在圍城打援?”
朱看瞿能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經認同了自己的觀點,更加堅定地說道:“不錯,若他們全力攻打酒泉,酒泉城怕是早就完了,根本用不著我們去救援。”
瞿能嚥了口唾沫,臉上略微帶上了一絲緊張的神情,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肯定早就布好了圈套在等我們。”
朱的腦子在腦殼中飛速的旋轉,他是個從不認命的人,一直認為不管是在多麼不利的情況下,總歸是有最佳應對方案的,片刻之後,一臉篤定的對瞿能說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本王有辦法對付他這個圍城打援。”
瞿能越來越佩服這個年少的藩王了,他這個打了半輩子仗的人都還沒有想出對策來,這個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藩王居然這麼快就想出辦法了,不由得虛心請教道:“敢問殿下,是何對策?”
朱向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附耳上來,然後悄悄地向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瞿能不禁大驚失色,一臉驚恐地說道:“殿下,這怎麼可以?”
朱伸手示意他禁聲,淡淡地說道:“這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