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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那我們就不要去北京市裡了,現在也不算太餓,直接去你老家涇陽縣吧,你今年難道就不撣塵了?”

丁齊又是一怔:“去涇陽縣?我還以為你要境湖市呢。”

丁齊為什麼決定留在禽獸國中,一直等到大年初五朱山閒他們再進來?不僅是為了在這裡接應,使這次設局的把握性更大,主要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冼皓,或者因為冼皎。

冼皎以冼皓的身份出現,大家難道看不出來嗎?可是眾人都不點破,丁齊也只能預設了,直到在琴高臺中才忍不住問了出來。冼皓出現後,丁齊心裡對她始終有一種疏離感,冼皎對他好像也是若即若離。可是漸漸的,這種疏離感又被另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所取代。

這讓丁齊有些尷尬又有些彆扭,可能是內心深處想掙扎一下吧。朱山閒春節期間肯定不在南沚區,莊夢周、譚涵川、尚妮他們也不在,而冼皓已經定居在那裡。

丁齊當然不會一個人老家山村,但是兩人同居一棟樓,哪怕是一起進了並無旁人的境湖,這感覺未免都太親密了禽獸國是一個想不到的地方,一匹馬和一隻鷺,再怎麼樣也不能怎麼樣吧?

就算在這裡是用精神意念交流,話無法偽飾,但身份就一種掩飾。他想躲進禽獸國裡裝禽獸來著,可惜禽獸終究沒有裝成,冼皓還是要出去,目的地竟直指涇陽縣。丁齊訥訥道:“的確半年沒去了,還是要把屋子收拾乾淨,一次交足水、電、衛生費。”

冼皓:“你心裡明明惦記著呢,還猶豫什麼?直接去涇陽縣吧,高鐵只要五個半時,現在出發,還能趕上中午十一點那班。”

丁齊:“好吧,一起去,我家在縣城的老房子也是三居室的,有地方住。你要是嫌那裡住得不舒服,我們今天趕去撣塵,後天還可以境湖,就是來不及準備什麼年貨了。”

冼皓:“有我就行,你還需要多少年貨?” 這句話一出來,她自己就覺得不對了,這該死的禽獸國乾脆站在馬背上閉口不言,

而白馬也裝做沒聽見,繼續緩步前行。馬可以跑得很快,但此刻丁齊卻走得很慢,顯得有些磨蹭,身體語言包括行為方式都能反應某種心態。沉默了好一會兒,白鷺又很突然地道:“丁齊,你不真實!”

白馬納悶道:“何出此言?”

莊先生曾經當面贊過丁齊從未見過如此透徹、乾淨的人。實話,丁齊聽了雖表面做謙虛狀,但心裡也是有幾分得意的。如今冼皓卻他不真實,而且是在禽獸國中的精神意念交流,令人有些莫名其妙。

冼皓:“因為你沒有面對自己真實的內心,所以對某些事視而不見。”

白馬:“沒有吧?你忘了我們還在禽獸國嗎這裡是沒法撒謊的!”

冼皓:“沒辦法撒謊,並不代表你就是真實的。”

白馬:“既然這麼了,就舉個例子吧,總得讓人心服口服。”

冼皓:“就比如你殺的那個人吧,他叫田琦。你始終認為那是一次意外,是一個突發事件,事先並沒有想到。在醫院門前被那個叫劉國男的女人刺激到了,是個意外;在催眠的過程中又被田琦刺激到了,做了一個臨時的突發決定

當然了,從專業和法律角度,你可以也應該田琦其實是自我毀滅,判斷事件性質的權力也不在於你。但是當你面對自己的時候,始終沒有承認過最簡單的事實,是誰引導他走向自我毀滅?其實你就是想弄死他,便想辦法讓他去死,那不是一個突發的意外。”

白馬停下了腳步,默然良久之後才長嘆一聲道:“冼皓,你得對!但你真正想舉的例子,應該不是這件事吧?”

白鷺冷哼一聲道:“我你不真實,不是這件事做得不對,也不是他不該死,就你沒有面對自己真實的內心能舉的例子還多著呢!”

白馬:“再比如呢?”

白鷺:“再比如現在吧!這幾天你一直在祭煉禽獸符,為什麼還不能完全掌控它?你為什麼破不開那座山水大陣、開啟金山院?”

白馬:“道行不夠啊你不是也沒有嗎?”

白鷺:“不要轉移話題,現在的是你!”完話振翅飛向前方,沒有等丁齊來開啟門戶,祭出枯骨刀開啟門戶率先出去了。

兩人離開禽獸國攀上崖頂,動作無聲無息,葉避開了監控器能拍攝到的位置,順著崖後的路離開,並沒有留下蹤跡。他們在下午四點半到達涇陽縣高鐵站,五點鐘就趕到了丁齊家的老房子裡,有高鐵就是方便。

縣城裡每年春節期間都是最熱鬧的,因為很多在外地工作或外出打工的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