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簡直荒謬,至於僧人作證,王爺是有備而來的,怕僧人也屈服於王爺威風之下,替王爺圓這謊言罷了。”
“是彌天大謊還是事實,回頭便知,”他下令道:“來啊,請太子出來。”
皇后阻止道:“王爺,太子有傷在身,怕是不宜出席,太子雖不才,卻也受不得叔父對他的誣陷,若因此受到刺激傷勢加重,王爺於心何忍?王爺是他的皇叔,相煎何太急啊?”
慕容桀道:“既然是議罪,他就必須在場,這也是給他一個自辯的機會,如果皇后代替他放棄這個機會,本王無所謂。”
皇后暗咬銀牙,道:“王爺咄咄逼人,是已經定了太子的罪嗎?一天沒定罪,他還是清白的,王爺當著這麼多宗親大臣的面,對他如此苛刻,本宮懷疑,王爺就算真的審問此事,也會有失公允。”
慕容桀沉下臉,“皇后,這是廷議,後宮本就不得干涉,若皇后有意見,可事後再向本王提出。”
說罷,他下令道:“傳本王命令,請太子上來,若太子無法行走,便抬上來。”
殿衛得令而去。
皇后面容鐵青,“王爺太過狂妄了,皇太后也在此,是不是連皇太后都不能干預啊?”
慕容桀轉臉看向皇太后,“母后是來旁聽的?”
皇太后見他沒說出宜妃的事情來,心裡就鬆了一大截,她覺得自己剛才也有些魯莽了,竟懷疑他,聽得他這樣問,皇太后便道:“若是朝廷大事,哀家管不著的,也不該出席,只是聽聞與太子有關,哀家這個祖母便過來聽聽,但是,哀家也不做任何主意。”
“母后!”皇后沒想到皇太后這樣說話,心裡怨恨她的偏心,她這麼緊張鑫兒,卻對太子不管不顧。
太傅給了她一個警示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現在議罪都沒開始,她便反對這個反對那個,反而不妙。
皇后見父親投來眼光,稍稍定神,環視了眾人道:“母后說得沒錯,本宮也不該干預。”
太子慕容橋被帶了上來,他是被人抬上來的,顯得特別的虛弱,一張臉慘白沒有半點血色,眼底也沒了往日的張狂,顯得十分愧疚和不安。
太子惶恐地環視了一下眾人,低下頭顱道:“皇叔,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為了幾句挑釁而命人綁架了王懿兒,但是我事先真不知道是皇兄喜歡的女子,皇兄也打了我,我知道錯了。”
太子往日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大家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他現在哪裡還有半點太子的風範?讓人覺得只是一個做錯事受了懲處的小男孩,這個模樣,倒是讓皇室宗親對覺得心疼。
慕容桀卻絲毫不買賬,冷聲道:“這件事情,先擱下不提,等回頭證人都入宮之後再行問話,現在本王問你,你今天是否命人悅來客棧偷了流月的血羚羊角。”
太子一臉的茫然,“血羚羊角?我沒有啊,我連血羚羊角是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慕容桀冷笑道:“不知道是吧?來啊,把人帶上來。”
眾人看出去,只見禁軍押著兩人進來,一個是太子身邊的太監全公公,另外一個人看樣子受了刑,是被拖著進來的。
“張琦,是誰指使你去偷血羚羊角的?”
梁太傅陡然站起來,“王爺,你方才說太子的兩宗罪狀,只說他抓走民女,且對大長公主不仁不孝,現在又生出一條小偷的罪名來,看樣子,王爺是存心要廢黜太子了,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慕容桀連看都沒看他,更遑論搭理,繼續審問張琦,“說,是誰指使你去偷血羚羊角的?”
梁太傅氣得要死,心裡更是惱怒太子,慕容桀這話大概不是誣陷,那混蛋小子真的是有做過,方才問他卻半句沒提此事。
張琦這個市井之徒,往日在民間欺行霸市,但是到了宮裡,面對慕容桀威儀,哪裡還有半點威風?
他伸手指著全公公,嘴唇發抖地道:“回王爺的話,是小人的表哥指使小人偷的。”
張全隆大怒,厲聲道:“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指使過你去偷血羚羊角?你是受何人指使在這裡胡說八道要誣陷太子爺?你有幾條命?”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太子承認
張琦被他這個無根之人一喝,那市井霸道之氣便回來了,怒道:“分明是你指使的。你還給了我一百兩銀票。”
說罷,他從袖袋裡取出一百兩銀票放在地上。“王爺,這便是他給小人的銀票,說事成之後還給小人一百兩。但是小人把血羚羊角交給他之後,他卻不再給了,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