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長的主意,對不對?”
“施主的意思……”
“咱們不是柏青山的敵手,與其枉送性命,不如改弦易轍……”
“你……你的意思是……是拆夥?”
“不錯。”
“李施主,憑咱們的交情,能不能再給貧道一次機會?”老道苦笑著請求。
“道長是明白人,交情是交情,送掉性命可不是好玩的。”
“咱們仍有機會。”
“對不起,咱們不加考慮。”
老道長嘆一聲,沉重地道:“既然諸位毫無信心,好吧,這件事勉強去做,成功之望微乎其微,諸位……”
李施主淡淡一笑,搶著介面道:“道長,咱們有一不情之請。”
“李施主有何……”
“但不知出錢請道長僱咱們前來助拳的人,是哪一位施主?”
老道臉色一變,凌厲地注視著對方,久久方沉聲問:“李施主,你知道你所說的話,犯了多大的錯誤麼?”
李施主顯然對老道有些顧忌,退了一步強笑道:“道長,咱們都是同道,都是明白人,何必呢?我不相通道長對柏青山那鉅萬金珠毫不動心……”
“住口!”
“道長別生氣,幹這種事,你我都不是第一遭。老實說,咱們能在江湖上活得十分寫意,至今仍然逍遙自在,主要是靠識時勢辨強弱,永遠不站在弱者的一方。道長比咱們更現實,更精明,道義不值半文錢,何苦白白地眼看鉅萬金珠落在旁人之手?如果這些金珠到了咱們手中,道長在福州建壇,必將左右逢源……”
“哼!你們不是說不再向柏青山……”
“咱們搶不了金珠,難道就領不到這筆賞麼?只要道長說出那個人,由咱們去辦事便可,道長可以坐享其成,豈不皆大歡喜?”
李施主的意思,已經夠明白了。老道哼了一聲,不悅地道:“貧道絕不做這種出賣朋友的勾當。”
“道長……”
“免談。”老道斷然地說。
法明一把拉住老道,堆下一臉好笑道:“道友,三思。”
“思什麼?”老道冷冷地問。
“殺柏青山無望,唯一的有利條件是站在柏青山一方,值得一試,大有可為。”
“和尚,你……”
“哈哈!道友,不必假惺惺了,咱們又不是善男信女,犯不著冒風險,唾手可得的金銀卻往外推,豈不太傻?算了吧,咱們冷靜些,談談如何分成,怎樣?”
妖道本來就不是好東西,不由意動。正遲疑不決,門外匆匆進來了滿臉春風的綠燕廖綠綺。
和尚一怔,說:“咦!廖姑娘回來了?異數……”
“本姑娘不能回來?”綠燕笑問。
“你不是……”
“本姑娘沒死,你和尚不甘心是不?”
“姑娘笑話了。”
“本姑娘告訴你們一件不好的訊息。”
紫虛妖道嘿嘿笑,道:“姑娘口說不好訊息,卻叉滿臉春風喜形於色,豈不令人迷惑?請教是什麼奇怪的壞訊息?”
“柏小輩完了,他那些價值鉅萬的金珠咱們只能光瞪眼,訊息夠壞了吧?但他完了,咱們辦事便不受威脅,自然令本姑娘興奮羅!”
“什麼?他怎麼完了?”李施主驚叫。
“到底是怎麼回事?”和尚也急問。
“他被人捉走了,珍寶也被人取走了。”綠燕欣然地說。
“誰捉走他了?”老道追問。
“是一個蒙面女人,本姑娘曾跟蹤那女人到了一處秘窟,可惜人孤勢單,不敢下手搶奪。”
李施主懊喪地拍著腦袋道:“瞧!咱們多蠢?完了!”
“秘窟在何處?”老道急問。
“在兩棟茅屋……”
“有些什麼人?”
“一些村夫村婦。”綠燕若無其事地說。
“那女人如此高明……”
“見鬼!她用迷香暗算的,雙方根本就不曾動手。”
老道大喜,道:“事不宜遲,咱們快去看看。”
“去看他的死活?算了吧……”
“不,咱們去看珍寶,見者有份。”和尚興奮地叫。
老道一拍大腿,說:“有了,廖姑娘,你準備帶路,同時,李施主與諸位朋友也準備。貧道與和尚找蛇郎君,乾脆叫蛇郎君也去……”
“不行,多一個蛇郎君,咱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