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其實是鳩佔雀巢強賓壓主霸住。
為首的人是法明和尚,這位胖和尚是開元寺的掛單僧侶,目下暫充主人。
本來這裡共住了十餘名男女高手,往昔所有的人皆興高采烈,沒有人將生死放在心上。今天,不但少了幾個人,而且其他的人皆神色有異,顯得十分懊喪,一個個垂頭喪氣。
這些人,就是圍攻柏青山,意圖奪寶而失敗的人。
內房中,木榻上躺著昏迷不醒的紫極老道。手腳並未上綁,但髮結上置了一塊所謂迷魂藥餅躺在床上像個死人。原來他已被師兄紫虛妖道所制住,難怪今早未能依約至客店向柏青山回話。
當然,紫虛妖道已得回了本命元神,撿回了性命。
大廳中,紫虛妖道與法明和尚心事重重地往返踱步,心神不寧,老道看了看天色,眉心緊鎖地說:“和尚,眼看天色不早,廖姑娘尚未返回,是不是又出了意外?”
法明搖搖頭,憂心忡忡地說:“貧僧倒不在乎廖姑娘,而是擔心天黑。”
“為何值得擔心?”老道問,頗感意外。
法明的胖臉上,爬上了重重隱憂,問道:“你沒忘了晚上的約會吧?”
老道像洩了氣的皮球,苦笑道:“這玩蛇的畜生坑死我們了。”
“咱們不知柏小狗躲到何處去了,如何回話?”
“這個……”
“他如果不給咱們解藥……”
“咱們老命難保。”
和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興奮地說:“老道,有主意了。”
“有何主意?”紫虛妖道問。
“何不請令師弟去對付那玩蛇的狗東西?”
妖道不住搖頭,說:“不行,敝師弟奈何不了那玩蛇的,假使我那位師弟立即翻臉,恐怕他不但不去對付蛇郎君,反而將我押回洞府交給師母處置豈不畫虎不成?”
“你真傻,你何不告訴令師弟,說你已被蛇郎君所控制,身不由己,令師弟怎敢將你押走?再說,他總不能將你的屍體帶回去,對不對?”
“這個……”
“至少你還有機會,希望你師弟能對付得了蛇郎君。”
“敝師弟怎對付得了那些毒蛇?這……”
“對付不了,對你也無害處,是不?”
“這……我不忍心把師弟也拖……也葬送在這裡……”
法明的豬眼中,透出殘忍陰險的冷電,嘿嘿怪笑道:“老道,想不到你居然大發慈悲了,異數。你想想看,你替你師弟打算,你師弟又是怎樣替你著想的?他要迫你返回小有凌虛之天,萬里迢迢將你押回王屋山洞府,接受師母的責罰,你還替他操什麼屁心?”
“他……他總算曾經救了貧道的命,總有……點於心不忍。”
“算了吧,等會兒向蛇郎君討解藥,是否有命還難逆料,你還說於心不忍的話,簡直不知死活,不明大義糊塗透頂。”
“這……”
“不必假慈悲了,老道,時候不早,你得趕快決定。”
紫虛妖道一咬牙,斷然地說:“好,咱們就此決定,叫我那位師弟去走一趟。”
東廂裡突然出來了一個相貌猙獰的中年人,陰森森地問:“道長決定了什麼?”
“先解決貧道與蛇郎君之間接過節。”紫虛不假思索地答。
“且慢!”
“李施主之意……”
“在下代表所有朋友的意思,與道長商量商量。”
“商量什麼?”
“有關柏青山的事。”
“哦!李施主有何高見?”
“既然柏青山已經替羅五出頭,咱們顯然不可能向羅家下手了。”
“不錯,柏青山不死……”
“目下情勢迫人,柏青山是死不了的。”
“李施主,咱們還得試試……”
“再試,咱們的老命都得斷送在此地。”
“這……”
“咱們不想埋骨建寧村。”
廂房中接二連三出來了四個人,同聲說:“不錯,咱們不是傻瓜,誰也不想死。”
紫虛一怔,說:“施主們,咱們說好了的,得人錢財,與人消災……”
“道長說好了是對付羅家的,臨時變卦咱們對付柏青山……”
“對付柏青山是你們同意的,大家都想獲得那筆珍寶,沒錯吧?”
李施主冷笑一聲,說:“不錯,咱們同意的,但不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