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一個週末,當時我正跟安迪一起出遊,於是編了一套謊話告訴艾米,說是“跟幾個大男人一起去聖路易斯瘋玩”。當天我回到家中時,發現艾米的臉頰泛上了兩團紅暈,看上去有些怒容,還說整個週末的有線節目都爛透了,在甲板上讀的書也乏味。難道當天她去玩漂流了嗎?不,我簡直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比典型的中西部漂流更不討艾米歡心了:冷藏箱系在獨木舟上,裡面搖搖晃晃地擺著一瓶瓶啤酒,嘈雜的音樂,一幫幫喝得醉醺醺的傢伙,還有遍佈著嘔吐物的露營地,“你們確定照片上的人是我太太嗎?”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彷彿在說,“他是認真的嗎?”
“尼克,”波尼說,“照片中的女子跟你太太一模一樣,而諾伊爾·霍桑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又是你太太在城裡最好的朋友,既然她說相片中的人是你太太,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
“而且據諾伊爾所說,你娶你太太不過是為了她的錢。”吉爾平補了一句。
“我可沒有開玩笑,”我說,“這年頭,任誰都可以在膝上型電腦上修修照片。”
“好吧,這麼說來,前一刻你還一口咬定德西·科林斯涉了案,現在又把矛頭轉向了諾伊爾·霍桑,看上去你的網撒得還真廣,反正要找一個人把事情怪到他的頭上。”
“你是說我怪這怪那,就是不怪自己?沒錯,確實不該怪我。你瞧,我娶艾米並不是為了她的錢,你真的應該多跟艾米的父母談談,他們瞭解我,他們瞭解我的人品。”說到這裡,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艾米的父母確實不知道我的全部底細”,我頓時覺得胃中一陣翻湧。波尼正在緊盯著我,看上去有點兒為我難過,吉爾平卻幾乎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你還突然把你妻子的人壽保險賠償額漲到了120萬美元。”吉爾平邊說邊裝出幾分倦色,甚至伸出一隻手揉了揉那張尖下巴的馬臉。
“那是艾米自己漲的!”我趕緊說道,兩名警察只是望著我,等著我說話,“我的意思是,檔案是我填的,但主意是艾米出的,她非要堅持這麼做。我發誓,我才不在乎那玩意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