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提了提嘴角,笑看著南宮軒。
別的人也許不知道,但她和南宮軒相處了兩年,對他的琴技卻是清楚瞭解至極。
若是南宮軒只是學了一點皮毛,那在這個世界上,精通琴技的人只怕就一個都沒有了。
天地間一遍寂靜,剩下的依舊是山風劃破空中發出來的呼嘯聲。
幽靈詭異1
天地間一遍寂靜,剩下的依舊是山風劃破空中發出來的呼嘯聲。
歌者,在南宮軒的琴音帶動下,被他自己的內力激衝而亡,的確不會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一個死了,若是還能發出聲音,那就是一個奇怪的事情了。
凌雲用力伸了一個懶腰,嬉皮笑臉的笑笑出聲:“累死了,從現在開始,不要說一個歌聲,就是打雷我都要睡了。”
伶舞含笑揮揮手:“快去,要不然明天可沒有精神上山了。”
--
南宮軒才從車廂裡出來,整個人就僵硬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伶舞。
伶舞側對著他,面色冷峻,抬頭微眯著眼睛看著從山頂逐漸升高的太陽。
獵獵山風吹拂著她的衣角,一身的紅裳被陽光照耀得有些奪目驚心的美。
這樣的伶舞,讓南宮軒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傳說中的羅剎。
傳說中,羅剎本就是誤落到人間迷惑世人的魔女,妖嬈冷豔。
會含笑殺人。
也會傷人的心,因為她會在不經意之間,將一個人的心佔滿之後,就轉身離去,留給人的只有心裡的傷痕。
南宮軒心裡想著羅剎,嘴角不由自主的輕揚起來。
伶舞像是感覺到了他的眼神,側臉,轉頭迎向南宮軒的視線。
本來凝視著陽光的眼睛,似乎還沒有從太陽的強光中恢復過來,竟然帶了一點夢幻的迷濛,在對上南宮軒的眼神同時,露出了笑意。
南宮軒心裡突然哽咽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在他心慌意亂的感覺。
就像是伶舞隨時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
伶舞看著南宮軒眼睛,輕笑出聲:“等一下只怕你這個有馬車的時候絕對不騎馬,能騎馬的時候絕對不走路的太子爺,就要陪著我一起走路了。”
山路不窄,但在這個時候,卻不敢輕易的騎馬前行。
騎馬,的確是省時省力,但之間的距離就一定會被拉遠,若是出了什麼突發事件,他們就沒有辦法首尾相顧。
幽離詭異2
騎馬,的確是省時省力,但之間的距離就一定會被拉遠,若是出了什麼突發事件,他們就沒有辦法首尾相顧。
南宮軒淡然一笑。
是不是乘車或者騎馬都無所謂。
所謂的是陪在他身邊行走的是哪一個人而已。
縱使,明知道在伶舞的心裡,還有著歐陽曦,但他還是願意陪著伶舞走。
一如從天霖國的都城往東陵國前行一樣,就算是明知道在前方,等著的是歐陽曦,他也是義無反顧的陪著伶舞前行。
而他的使命,就像是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別人身邊。
卻是無怨無悔。
不在乎結果如何,只希望能陪著她走著同樣的路。
--
山間的寂靜,被歐陽曦朗笑聲打斷。
本來是幽寂詭異的山林,驚飛了無數的飛鳥。
伶飛和南宮軒的臉上,都是笑意盎然,就是一向少有笑意的伶舞,也被凌雲說他小時候裝傻的囧事弄的忍俊不住。
在他們臉上,完全找不到一點身處危險至極的幽離界的驚慌。
有的,只是笑語嫣然。
這樣的一行人,就像是到這裡遊山玩水一樣。
閒情逸致,逍遙無比。
伶舞抬手往前面一指,輕笑出聲:“再往前,到那個樹下,就是第一個進到幽離界的入口。”
伶飛挑了一下眉毛,差異的說:“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還沒有進到幽離界?”
“那是當然的。”
伶舞輕嘆出聲:“要不然怎麼叫幽離界,就是因為他們的地界處於底下的山洞和地道里而得名。”
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淡然笑笑:“這也是為什麼世人無法得知幽離界到底在什麼地方的原因,誰也想不到在這個山脈裡,有著這樣的地方”
“看來,果然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