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邊散落了幾個水壺,應該是過來打水的。
她倒不是因為在泉眼旁邊死了一個人他們的人覺得驚慌。
伶飛見過無數次死人,就是她自己,也曾經跟死神靜靜的相處了一個多月。
死,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讓伶飛有些心驚的是,那個人上身的衣服已經被人剝去,在胸膛上有幾個字:“入幽離,人分離。”
在他胸口上的那幾個人,就像是被人用墨跡寫上去的一樣。
但是,每一筆一畫都像是被刻上去一樣,比旁邊的面板都低下去三分。
字跡,卻沒有一點血跡。
就彷彿他的面板根本沒有受損一樣。
從她們聽到聲音到現在,也不過只是短短的幾聲,但任憑伶飛放眼望去,卻看不到任何一個地方隱藏著敵人。
那個人居然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從她們的視野裡逃出去,那樣的輕功,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伶舞提了提嘴角,走到那個人身邊望了一眼,抬起頭淡然說道:“是用藥物腐蝕的,所以沒有傷口。”
隨即輕笑出聲:“幽離界向來就是喜歡用這些神神叨叨的手段,就喜歡嚇唬人,想不到到現在還是沒有改變。”
說到這裡,她的眼眸突然一冷:“你還不出來,難不成想躲一輩子不曾?”
伶舞敢百分之百的確定,那個殺人的人只是藏在這裡。
她雖然不知道那個人藏在什麼地方,但她卻絕對可以確定一點,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輕功。
幽離山脈4
她雖然不知道那個人藏在什麼地方,但她卻絕對可以確定一點,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輕功。
就像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幽離界的人是所謂的幫上天做事的人。
人就是人,沒有一個人可以代表天。
就算是那些幽離人有著很多在這個時空說不出來的本事,但他們還是人,也會像所有人一樣,會被人殺死。
伶舞只要自己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就像是現在,除非那個動手的人不是人,要不然他就一定還藏在某一個他們暫時無法察覺的地方。
他們,指的當然就是這一次來攻打幽離界的人。
歐陽曦已經站在了伶舞身邊,他們也同樣是聽到了這邊異常的響聲過來檢視的,在伶舞檢視那個人的時候,歐陽曦就站到了伶舞身邊。
看著四周的眼睛突然就停頓在了一個地方上。
語氣裡也出現了揶揄,笑笑,對伶舞說道:“我終於知道你和南宮軒為什麼要背叛幽離界了。”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輕笑出聲:“為什麼?”
“因為幽離界的人都是一些藏頭露尾不敢出來的人。”歐陽曦伸手輕撫了一下伶舞的髮絲,輕聲說道:“而你們,卻都是光明磊落的人。”
話才說完,他腰間的劍就已經到了手裡。
身子往開始鎖定的方向撲去。
劍芒在半空中爆開成網,將那個已經知道不妙,但是卻已經來不及從藏身處縱身出來的人籠罩在了劍組成的網裡。
劍芒消失的速度和出現的速度一樣,快速無比。
在很多人剛驚豔於如銀瀉地般劍芒的時候,就如曇花一現消失在所有人的眼裡。
歐陽曦的劍,又回到了劍鞘裡。
沒有一個人看得到他拔劍收劍,劍好像在他需要的時候,就會自己出現在他的手裡,出現在他想要的地方。
收回劍之後,看都不看一眼,返身走回伶舞身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幽離山脈5
收回劍之後,看都不看一眼,返身走回伶舞身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他的劍收回來之後,那些東陵國的高手和南宮軒的兩個童子,眼裡全部都是詫異。
從劍芒開始,到劍芒結束,他們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那麼驚豔奪目的劍芒,但卻實在沒有看到歐陽曦刺向了什麼,或者又刺到了什麼。
歐陽曦那一劍,竟然只是像隨意凌空揮舞之後,又縮了回來。
但是伶舞幾個,看著歐陽曦的眼裡卻露出了笑意。
歐陽曦眼神凌厲如刀。
說話的語氣卻是淡淡的:“有時候把自己藏得太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在那個看上去不可能藏得住人的樹幹裡,涓涓流出血水。
那個人就是用了鎖骨功之類的功夫,將自己隱藏在早就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