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廂旁邊的人淺笑出聲:“現在,她只是止住了血,但是能不能活,卻還是沒有定。”
歐陽曦輕撫著伶舞的手僵硬了一下,看著伶舞的眼還是捨不得離開。
低著頭沉聲問道:“為什麼?”
“她傷的不止是外傷,”那個人輕嘆一聲:“外傷看上去雖然重,但止住了血卻沒有事了,但”
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歐陽曦已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伶雲最後的那一掌,就是這個人說的原因。
像是知道歐陽曦心裡的想法一樣,那個人淡然的將話說完:“到底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心裡願不願意活了。”
歐陽曦咬著牙不再說話。
手指幫伶舞散落在額頭上的髮絲勾到腦後,手指往下滑,停留在伶舞耳後。
好半天之後,心裡的劇痛最後幻化成一聲輕嘆從嘴裡溢位來:“你不能死,死了我就到閻王殿去把你要回來。”
隨即提了提嘴角,輕輕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們說好了同生共死的。”
幽離使者19
隨即提了提嘴角,輕輕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們說好了同生共死的。”
像是回應歐陽曦的話一樣,本來一動不動的伶舞微微的走了一下眉頭。
雖然細微到幾乎讓人無法察覺,但歐陽曦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急忙低下頭檢視。
卻發現伶舞也許只是因為身子的疼痛,下意識的一個抽動而已。
除了那一下,不管歐陽曦在怎麼輕喚,伶舞始終還是就先是一個死人一樣。
一動不動,連身上任何一根神經都沒有抽動一下。
“若是皇上確定她沒有死,那我想,我們已經走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那個人突如其來的話語聲,讓歐陽曦怔了一下,起身側臉看著他:“可是先生剛才不是才說過,她的傷勢還沒有定,若是先生一走”
還不等歐陽曦說完,那個人就直接打斷他的話:“皇上放心,我說的我們,就是我和伶舞兩個人。”
歐陽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要帶她走?”
“的確如此。”
那個人點點頭,似乎不明白他說出來的話像是要了歐陽曦的命一眼:“要是沒有什麼意外,我想,我會馬上帶她走。”
歐陽曦搖了一下頭:“誰都別想把她從我的身邊帶走。”
“是嗎?”那個人嘆息一聲,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背上輕敲幾下,側臉看著歐陽曦:“若是我沒有記錯,要是我沒有及時趕過來,她現在可能就已經被一個人帶走了。”
這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氣勢比起歐陽曦起來,卻一點都不遜色。
和怒視著他的歐陽曦對視著,悠悠的接著往下說:“那個人就叫做閻王。”
幽離使者20
和怒視著他的歐陽曦對視著,悠悠的接著往下說:“那個人就叫做閻王。”
歐陽曦突然不說話了,他明白這個人說的是什麼。
若是歐陽曦不讓他將伶舞帶走,伶舞就還是隻能去死。
伶舞身上的傷,在他走了之後,終究會復發。
歐陽曦眼眸一冷,注視著那個人,冷冷的說:“若是我強行把先生留下來呢?”
“那也是一樣。”
那個人輕笑一聲,似乎在嘲弄歐陽曦想得到不應該得到的東西一樣。
輕揚嘴角,搖了一下頭:“不管是你是用什麼方法,求我也行,用強也可以,都可以將我留下來,但是隻要她不跟我走,都還是一樣的結果。”
他的臉色突然一整,沉聲說道:“你也不用指望她留在這裡,還能找得到別的人幫她醫治。”
歐陽曦咬著牙,靜靜的等著那個人往下說。
又一次的,他發現自己對很多事情都是無能無力。
在強大的人,在面對老天爺面對閻王的時候,都是一樣的渺小。
只能是聽憑上天的安排。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從閻王爺手裡把一個人搶回來的人,除了一種人之外,再沒有第二種。”
那個人說到這裡,旁邊的人都感覺他似乎變了一個人。
剛才那個斯斯文文沒有一點威脅力的人已經消失,變成了一個不可冒犯的人。
就是歐陽曦都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因為我們都是幫閻王辦事的人,”迎著歐陽曦凌厲的眼睛,那個人淺笑出聲:“或者,可以說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