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盞嘆了口氣,奉珠卻緘口不語。
過了好一陣子,小樓連猜帶聽,才弄明白其中緣由,原來,步世旭的確是將那十三個絕色的女孩子送了進來,當時小樓下落不知,步青主又“去”了懷荒,府內沒有話事之人,蜜允姬便挺身而出,接了那十三個女孩子留下,名義上說地是為了王爺而調教,實際上條件十分苛刻,具體如何,明盞沒有細說,只是聽王府地下人傳說……那些女孩子並非出身低賤之人,大部分出身官宦或者貴族人家,向來養尊處優,自然有人不滿,透出風去,蜜允姬便藉機懲罰,有兩個女孩子,一個被罰站,一個被責打,細皮嫩肉哪裡經得起這些,頓時一個感染風寒,一個傷重不治,相繼死了……
其實事實的真相,明盞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只是怕小樓會因此而動氣,所以含糊其辭說了過去。饒是如此,小樓細細想想,一一推測,也自想通了其中的不少細節。
房間內一片寂靜。奉珠眼珠骨碌碌一會看看小樓,一會看看明盞,她對蜜允姬的印象還不錯,而且為人又大大咧咧,就算死了兩個女孩子,也只以為是她們自做錯了事情,生死由命麼……明盞不許她對小樓說,她也知道是為了小樓好,只好不說,現在見小樓面色有些難看,明盞又是一片嚴肅,心底才覺得有些不對。
過了一會兒,小樓才重新開口,問道:“那些女子,現在都在何處?”
明盞心頭一驚,心想自己擔心地事情終於要發生了,無可奈何,只好躬身回答:“回殿下,她們現在在風荷苑內住著。”
果然小樓緩緩地起身來,明盞急忙伸手扶住小樓的手,聽得這人說道:“好,本宮現在就要去看看她們。”
卻沒有人敢反駁。
明盞命人將錦貂裘地大氅取來,兜頭替小樓披好了,又將玲瓏紫金暖手放入小樓雙手中抱著,才同奉珠一起半扶著她,出了門。
一場風雪,終究遇上。
“請問殿下,果真如王舅所說,要罷黜金紫耀麼?”
那個人,冷冷地站在原地,睥睨高臺之上,面色難看的飛綾君。
雖然他明明在下,那種氣勢,卻彷彿是在低看著她一樣。
飛綾君渾身發抖,卻又拼命地按著手下的御座把手,冷,真是太冷了,她幾乎要受不了,想立刻站起來,離開這個冰冷的地方。
“國師,國師……”弱弱地叫著,想辯解,目光對上旁邊那毒蛇般陰冷的雙眼,卻又停住。是他,給了她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幻,她想以此做賭,賭現在面前地那個溫暖的人兒。
很想,撲過去在他地身邊,依偎一下那金色的光華,可是,可是他……
“是,本王地確有這個想法!”終於,她雙眉一振,說道。如果真的能實現心頭願望,那一切都是值得地。
“哈,哈哈……”金紫耀不怒反笑,那笑容如斯妖魅,看的飛綾君一會兒狂喜一會兒大驚,心底冰火交融。
很想將面前這人,鎖入屬於自己的囚牢之中,牢牢地看管著他,困住他的手,困住他的腳,囚禁他的心,讓他的整個人都屬於自己。
可是……談何容易。
旁邊王舅見狀,不失時機地開口,說道:“怎麼,國師大人笑什麼?莫非是不屑代君殿下的決定?”
金紫耀聽著這個陰陽怪氣不堪入耳的聲音,沉聲說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他嘴角微挑,金眸之中,火光滔滔。
王舅問道:“國師大人,想知道什麼?”
金紫耀淡淡地問道:“憑你這種無膽匪類,只會縮在幕後做點小動作而已,這一次居然敢親身上陣,我只是想,到底是誰,給了你如斯的勇氣?讓你敢豁上身家性命,來跟本國師對抗?!”
王舅面色一變,旋即陰陰冷笑,說道:“國師大人這是說哪裡的話?國師你應該反思的是你自己,你任國師以來,肆意妄為,打壓異己,朝中被你欺壓地王公貴族大臣們,紛紛叫苦不迭,大家受不了你的殘暴,才向代君殿下進言,要代君殿下當機立斷罷黜你而已!”
金紫耀臉上的譏誚之色越發濃,說道:“哦?王公貴族滿朝文武都對本國師有意見?那好,現在本國師給大家一個公平的機會,若是有人認為本國師做地不稱職,想殺了金紫耀而後快地,就上前一步!”
話音落下,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滿朝文武濟濟一堂,無人敢動分毫,尚書大人跟丞相大人相互使了個眼色,終究也沒有敢動彈。
金紫耀環顧
嘿然冷笑,說道:“真讓人失望啊……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