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大叫汙衊他人的嗎?”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次?!”趕過來的儒派弟子們聽了姚未這一句,一下怒火中燒,其中兩個去扶起了彭海,剩下的則擋著姚未三人,非要姚未給個說法。
姚未冷哼一聲,他這幾日被眼前這群人給逼著關在房裡三日沒出門,他還沒找人麻煩呢,這群人倒是不依不饒了“說法,我還沒問你們呢,怎麼,你們儒派弟子輸不起嗎?還是說你們儒派的弟子輸了之後都跟彭學子一樣,瞧瞧他的模樣,再瞧瞧你們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哪還有一點儒派弟子的優雅風度,你們別是假的儒派弟子吧?”
姚未把白暉的毒舌發揮得淋漓盡致,氣得儒派弟子們愣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險些就要動起了手,卻被彭海給阻止了。
彭海依在兩名儒派弟子身上,看著雖然還有幾分狼狽,但神色已然恢復了清明,他叫住了不情願的儒派弟子,深深的看了眼姚未,道“讓姚學子受驚了,實是我等的錯,這次比試姚學子贏了,還未恭喜你呢,不過來日方長,大家都在府學讀書,終有再碰到的時候,走吧”
最後一句顯然是對儒派弟子說的,跟姚未等人對峙的儒派弟子見狀,還有些氣憤難平,只是見彭海已經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了,最後狠狠的看了他們幾眼,拋下一句“你們等著”就跟了上去。
姚未回瞪了一眼,等人一走,他破有些不好意思給二人道歉“連累你們了,這些人見你們與我一道,定然把你們當成我的同夥了,以後定然也會針對你們的”
鬱桂舟和施越東相視一笑,都沒把儒派弟子的狠話放進心裡,還調侃的說了一句“難道我們不是一夥的?”
姚未一想,那群儒派弟子也確實沒說錯,他們的確是一夥的,否則他一人哪會贏得了彭海,不由得一笑,插在鬱、施二人中間,一手攬著一人肩膀“鬱兄弟說得沒錯,若非你們今兒丟人的可是我了,既然本公子贏了比試,那你們這些功臣可得好生犒勞一番,不如我請大家去城裡邀月樓吃飯如何?”
鬱桂舟和施越東也沒推辭,大方的點點頭“好啊”
他們剛進蘭院,就見站在廊下的白暉轉過了身,白衣翩飛,紙扇搖弋,看見他們只挑了挑眉“如何,贏了?”
姚未抬頭看他“你說呢?”
白暉手中的摺扇一合,沒理他,只看著鬱桂舟和施越東二人“方才聽聞你們要去哪兒?”
施越東是個耿直的,直接說道“姚公子請我們去邀月樓”
“邀月樓啊”白暉似笑非笑的看著姚未“來說說,你是如何贏彭學子的,本公子替你蒙的題如何了?”
姚未哪能不懂他的意思,擺擺手“得得得,白老三,有你的份,你是大功臣好嗎”
白暉理所當然的道“這是自然的,本公子替你運籌帷幄,贏了比試,你表示表示感謝也是應該的”
“說來這次多虧了鬱兄弟”姚未認真的看著鬱桂舟“若非鬱兄弟讓我另闢蹊徑,又傳了我算學,以兄弟我的學識,要贏那彭海當真是不可能”
其實別說彭海了,就連那群挑釁他的儒派弟子又有誰不是有些真本事的呢,這三場比試,若非有這幾人在,他連一場都不可能勝,輸贏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就怕儒派弟子們藉著這由頭攻擊他爹,去找姚大人的麻煩。
鬱桂舟接下了他的謝,笑道“一碼歸一碼,我幫了你,你請我去邀月樓,幾句話的功夫得了姚公子一頓飯,還是很划算的”
渝州府衙,姚大人一直等待著第三場比試結果傳來,他在書房裡走動,聞訊趕來的姚夫人也帶著丫頭匆匆過來了,見到姚大人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麼不阻止一下,未兒才多大竟然就有人給他下戰書比試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姚大人一見她,真是頭暈眼暈哪兒都暈。
俗話說慈母多敗兒,姚未如今這性子泰半都是因為他有一個溺愛的母親,打小他要教育姚未就拼命給他唱反調,打了一頓姚未,姚夫人就可勁的跟他鬧,打一頓鬧一場,母子倆經常抱頭痛哭得像他喪盡天良一般,眼見著姚夫人又要開始作妖了,無奈的跟她解釋“還不是因為那敗家子在院試裡不管不顧的寫了些踩低儒派的東西,那姓張的儒派主考官能罷休,他不能親自教訓這小子,可不授意授意下頭的人給他找些不痛快……”還沒說完,他見姚夫人起身就朝門外走,頓時愕然,隨即幾個大步把人拉了回來“我這兒還沒說完,你去哪兒?”
姚夫人白了他一眼“去哪兒,自然是去府學找我兒子”
“你得了吧”姚大人忍住翻白眼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