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否定了別人在你看不見時的努力?”
“我……他”
儒派的弟子們還想在辯駁,但見付舉人似笑非笑的臉,只得閉了嘴。
付舉人這才把目光轉回了姚、彭兩人之間,或者說定定的看向了姚未,說道“姚學子,都說你未曾學過心算,是隨意寫上的答案,你就不解釋解釋?”
姚未一臉詫異,怒氣顯而易見“先生,這些人胡扯”
付舉人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姚未氣呼呼的“學生雖然長得風流倜儻,一向讓人覺得有些玩世不恭的,但學生對心算一學還是學過幾分,只是無人知曉罷了,再則是從前沒碰到過像彭學子這般,邀我比試心算的而已”
付舉人倒是接受了姚未的解釋,還朝著儒派弟子那邊看了一眼,似乎在說:聽見了吧?
儒派弟子們氣憤難當,姚未是誰,他們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怎會不過幾日就學會了心算一學,心算要真這般好學,儒派之中又怎會只出了一個彭海?
這……絕對作弊了!
懷疑歸懷疑,但儒派弟子們並沒有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就胡言亂語,畢竟若說姚未作弊,那首當其衝懷疑的就是出題的付舉人。
付舉人若只是個小小的舉人,他們儒派學子自然不會顧忌,但難就難在,府學的院首是付舉人的親爹,在府學的地盤,付舉人那是橫著走的,而且性子也是最為喜怒無常的,加之有身份,並不擔心他會被誰給收買,為了公正,儒派弟子這才敢邀付舉人做比試官。
只有鬱桂舟和施越東兩個知道內情的都撇開了頭,不再去看姚未那彷彿跟真的一樣,活脫脫被人誣陷的表情。
良心都不會痛嗎姚學子?
無論下頭有多少心思,但等付舉人開始宣佈時還是靜得落針可聞“遠看巍巍塔七層,紅光點點倍加倍。共燈三百八十一,請問尖頭幾盞燈。出自《演算法統宗》,現今在我府學藏書閣裡收藏著,寶塔浮屠,一共七層,每一層懸掛的紅燈數是上一層的貳倍,試問,那塔尖上有幾盞燈?”
付舉人唸到一半突然頓住,像有惡趣味一般看了眼被吊起來的眾人,這才不疾不徐的接著往後說著“這題答案為叄,至於為何得叄,本夫子就不一一解釋了,若有想知道如何解答的,可去往藏書閣翻看,至於姚學子和彭學子二人,他們的答案都是正確的”
“這不可能?”彭海第一個就是不相信,他轉頭看向洋洋自得的姚未,瞪大了眼,心裡翻湧沸騰,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付舉人哪管這些,又開始念第二題“九百九十九文錢,時令果梨買一千。一十一文梨九個,七枚果子四文錢。本題涉及民間買賣,最是常用,梨為陸佰伍拾柒,果為叄佰肆拾叄,梨所得銀錢為八佰零叄文,果為壹佰九拾柒文錢,本題解法若有興趣知道的可在比試後問一問姚學子和彭學子,那麼……”
他突然問著彭海“那麼彭學子,你認為這一題,你和姚學子之間,誰對誰錯?”
彭海抿唇“回先生,此題學生的答案是對的,至於姚學子,學生不知道”
“那就可惜了”付舉人舉了舉手中的兩頁紙,突然道“姚學子的答案也是正確的呢?”
他的話恍如一個驚雷打在了彭海頭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付舉人,臉上驚駭莫名,而桃林裡其他學子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兒去,尤其儒派弟子,皆是一個個大受打擊的模樣,不過隨後付舉人的一句話更是讓他們無地自容“這次比試,姚學子勝”
付舉人何時走的,無人知道。
周遭的學子何時走的,無人知道。
但儒派弟子卻分明在暖陽如水的天氣裡感受到了寒冰刺骨,彭海失魂落魄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被臺上的姚未一把扶住,彭海無神的眼見他,一把拂掉,又一把扯過姚未的前襟,惡狠狠的看著他“是你,是你搞了鬼是不是,你明明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你怎麼可能贏我,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用了手段才贏的,是不是!”
“你放開”姚未先前沒防備,被抓了個正著,彭海狀態不對,手勁大得很,讓姚未差點沒揣過氣來,好不容易掰開了彭海的手,幾個大步就離他身邊,姚未理了理自己的儒衣,對匆匆過來的鬱桂舟兩人說了句沒事,對著彭海就不客氣了“彭學子,我尊你入府學三年還是個有名的人物,但你也犯不著輸了一場比試就這般小氣吧,我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可你連我一個廢物都贏不了,你有何可發脾氣的,這比試是你們先挑起的,怎麼,贏得起輸不起啊,儒派的弟子都是這樣輸了就沒風度,只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