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有沒有人捧場,就把近日他如何查案、如何機智的收買人等等一一道了出來。
“你們是不知道,那日鬱兄讓我找人盯著那城西的惡霸,本來本公子也以為這活計太過輕鬆,就隨意找了兩個在街上無所事事的,你們看我做啥,這些人自然是靠得過的,”姚未急忙撇清:“那倆癩子一聽就不幹了,還說城西那片的惡霸有人罩著,平日裡誰的面兒都不賣,虧得爺我給他們擔保了他們才敢幹這樁事兒。”
話落,姚未清了清嗓子,朝白暉擺擺手:“白老三,我渴了,給我倒碗水。”
白暉指了指四周。
姚未面帶不解:“咋了?”
“你瞎嗎?”白暉對他的粗神經也是一嘆:“這角落裡我去哪兒給你找水?”
到底是誰一來就偷偷摸摸的把他們往牆角帶,還非要在牆邊偷偷摸摸的說話,搞得跟做賊的在商討要去誰家作案一般!
姚未果然順著他的話往四周一看,頓時就不吭聲了。
“咳,我方才說到哪兒了?”姚未驚歎一聲:“對,說到在我一通恩威並施、聲聲入情之下,終於有人在我跟前兒拍著胸脯說一定會給我牢牢盯著那幾個城西惡霸的,這幾日為這事兒,我那是食不下咽,好多次都想自己親自上陣去盯著了,”他搖頭感嘆了一句:“無奈本公子氣度非凡,豈是普通人能比,我要是一踏入那地方,保管就被認出了,實在是不可取。”
鬱桂舟三人面色各異的聽著他道明原委,總共說了這大段大段的話,其實兩句話就能總結完。
實在是強行加戲太多,鬱桂舟不得不提醒他一聲:“姚兄,咳你把後頭簡短說一說罷,否則待會有人路過瞧見我們這模樣,只怕要懷疑上了。”
他指了指周圍,還據實提醒了一句:“再則,若是姚兄準備親自出馬,為何要踏入城西,你還可以在城西外巷子等他們出來的。”
惡霸地痞這類,大都是無家無妻的人,用作惡得來的銀錢自然是有一個花一個,最喜出入那煙花酒巷之地胡天胡地。
姚未眨巴著眼,看了看悶聲笑到的白暉和施越東,喉頭一哽:“鬱兄提醒得有理。”
他覺得,今日出門定然是沒有好生翻看黃曆才是,這諸事不順,原本是為了說一說事情發展,順便把自個兒的功勞往上說一說,卻接二連三被堵得啞口無言。
心好累。
鬱桂舟見好就收,憋著笑抬抬手:“姚兄你接著說。”
姚未已經沒了一開始要顯擺的心思,有氣無力的把後頭的事兒一道說了出來:“就是那兩癩子平日裡跟那幾個惡霸也有幾分交情,這一貼上去,自然對他們的行蹤瞭若指掌,不過有一個地方,他們不讓人跟著,還悄悄透露出丁點意思,依我看,肯定是上交銀錢。”
“在哪兒?”三人同時問了出來。
“你們斷然想不到,”姚未感嘆起來,說起還有些不可思議:“這些惡霸無奈居然還挑了個高雅的地兒偷偷交易,且地點就放在那邀月樓!”
邀月樓如今可不止是一家酒樓,更是出了名兒的風雅之地,裡頭一杯酒水,一盞清茶都被能進去的學子們加以引用,暢飲高闊一番,別人去也就算了,可那些無所事事的地痞惡霸他們懂啥?
最初聽到這個訊息時,姚未直笑得眼淚都下來了。
他抬眼見其他三人,果然,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他心裡一下平衡了,樂不可支的捂著肚子:“你們說好笑不好笑,哎喲,我真是佩服得緊。”
見姚未的樣子,三人倒是回了神,鬱桂舟蹙著眉頭跟白暉、施越東商議:“若是他們在邀月樓的雅間裡,那咱們倒是不好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邀月樓之所以能在渝州府裡紮根,讓人一提起就讚不絕口,自然是比一般的酒樓更典雅、更大方,也不似一般的酒樓,爬在窗邊都能聽到別處的談話,這背後的主人在城裡自然是有手腕有靠山才能多年立於不敗之地。
“無妨,”白暉手心敲打著摺扇:“既然知道他們是接頭的,咱們只管認清那與他們接頭的人是誰便可,在順著那接頭的人一路查下去。”
其實最可靠的便是在那交接的雅間隔壁悄悄打一個洞,最是保險,但白暉在腦子裡過濾了半晌,方想起那邀月樓的樓主是一名純粹的商人,這城裡各大官家似乎都有他的路子,籠絡他委實太危險。
商人逐利,白暉太明白這個道理,因此這些道道在腦子裡轉了轉,到底沒說出來。
“你們……,”一直旁聽的施越東突然問了一句:“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