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姚未問了一句:“那咱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鬱桂舟頓時笑了,朝他們看了看,最後定在了姚未臉上:“這事兒還得你姚公子出馬了!”
白暉和施越東跟著看了過來,頓時,被眾人注視的姚未一顆拳拳俠義之心就復活了,一巴掌拍胸:“沒問題,鬱兄你說,是要飛天入地,還是飛簷走壁,或是一日千里!”
胸脯拍的啪啪作響,就是沒人響應,反而得了三張難以言喻的臉。
鬱桂舟賞臉,肯定的道:“姚兄自然是渝州第一俠,這些對你實乃稀疏平常,這次要做的很重要,也很關鍵。”
“什麼事?”姚未頓時板正了身體,一副躍躍欲試之態。
鬱桂舟清了清嗓子,這樣說道:“城西惡霸自然是一層接著一層,想必交接也很隱秘,姚兄在渝州境內呼朋喚友,三教九流所到之處莫不是你的兄弟姐妹,所以,得麻煩姚兄查清他們交接的地點,那人又是誰?”
“這……自然是沒問題的,”他眨巴著眼:“還有別的嗎,鬱兄你一併說了吧。”
鬱桂舟搖頭:“沒了,這事既然已形成多年,必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咱們一層一層的往上查便是。”
“哦。”姚未一下失落了起來。
“噗嗤”一聲,白暉看不過他這垂頭喪氣的模樣,嘲了兩句:“咋的,就這你還不滿意,真當自己是飛簷走壁、過大漠風沙的英雄好漢了?你要真有本事,你現在去給我飛一個試試?”
姚未怎麼飛得出來,又沒插上翅膀,他哼哼的灌了一大杯水,眼咕嚕轉了兩下,彷彿想通一般,笑了兩聲:“雖說這事兒看著不難,但就像鬱兄你說的,人家縱橫老百姓頭上多年,這沒點本事怎能查得出來,你們且看我姚大爺的吧。”
話落,像是知道白暉要跟他對上似的,他扔下了一句:“我這就去找人,那賬本你們自己看。”就大步走了。
他這一走,三人看了看那幾本賬冊,鬱桂舟和施越東頓時心有靈犀一般,紛紛推脫起來:“我方才回來,得回房去打掃一下,這賬本就由白兄代勞看一看吧。”
“我不通庶務,還是白兄看賬吧?”
白暉頓時被他們避之不及的模樣給逗笑了,手指在賬本上點了點,道:“知道你們不愛看這個,這幾本賬本的借覽還有出售後分攤的銀兩,在最後都已經寫好了,也不用你們一筆一筆的對,至於銀子過幾日就會有人送到你們手上。”
鬱桂舟和施越東相視一眼,臉上都訕訕的,對白暉說的直點頭。
“都看看吧。”白暉這才滿意了,遞了賬本過去。
鬱桂舟和施越東接了過來,一下翻到了最後,果然在那兒見到了寫的詳細的紀錄,鬱桂舟著重看向出售情況,見幾乎每本六藝的書都備受青睞,這才鬆了口氣。
又聽白暉繼續說道:“雖說不過七八日光景,但六藝之書深受學子們歡迎,再多些年頭,這些定然被耳熟能聞,如今送這賬本過來,一是讓你們瞧一瞧,放放心,二來也是想問問你們這賬本以後是一旬送一次,還是一月送一次?”
鬱桂舟和施越東看了看,幾乎異口同聲:“一月。”
“那好吧,”白暉道:“原本這些早該商議好,不過時日趕得緊,鬱兄這些時日又不在學裡,這才耽擱到現在來談這些。”
好吧,是因他的原因,鬱桂舟摸了摸鼻子,朝他們歉意的笑了笑。
三人又談了些別的,這才各自離去,鬱桂舟回了房,先把他這幾日不曾住人的屋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這才沿著上次放在書桌上未看完的書讀了起來,一直到他房裡燭火把人印在窗上,天色幽深才暗了下來。
此後幾日,鬱桂舟三人或在一起品茶論道,或各自閉門苦讀,或聆聽老師講習,娛讀結合,偶有閒暇也參與別的院子裡學子們的相互探討,數日後,消失許久的姚未突然出現,神神秘秘的把三人聚攏,讓他們準備準備去看戲。
“看戲,”白暉眉一挑:“看何戲?”
“自然不是普通的戲,”姚未還賣了賣關子,就準備等三人迫不及待的問他看啥戲,結果等了半晌都不見有人問他,不由得洩了氣:“你們真是,就一點好奇心沒有嗎?我說的可是上次那事呢?”
“你說。”當下,鬱桂舟就給了反應。
施越東也睜著亮晶晶的眼看著他,一副讓他快些說的模樣。
姚未在他們面前那是一絲一毫擺不出自傲的感覺,心裡那個憋悶,得,誰讓他是在一群聰明人跟前耍大刀呢,當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