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武裝平叛,我這是在保衛共和、保衛憲政。你跟我求情沒用,要求情,將來等軍事法庭進行審判的時候,你再去跟軍法官說去。張雨亭也算是個梟雄人物,亂世中或許也能幹出番事業,只可惜啊,虎父犬子,若是他知道,你跪著向我求情,只怕他自己都會給自己一槍。”
說完,趙北調頭就走,走了沒幾步,又回過頭來,對跟在身邊的田苗叮囑一番。
“現在叛軍雖已擊潰,但是叛亂分子必須仔細甄別。這個張公子此刻居然也在國會,不是軍人卻穿軍裝,倒是叫人起疑,你也將他扣住,好好審問審問。”
“是!”
田苗雖然不明白總司令為什麼刻意為難這位張公子,不過既然總司令這麼吩咐,就肯定有他的道理,於是扭頭就下達了命令,幾個如虎似狼的裝甲擲彈兵一擁而上,將那張公子掀翻,捆了個結實,然後橫拖倒拽的押了下去。
就在張公子喊冤的時候,趙北卻已推開關押熊成基的那間辦公室的橡木門,大步走了進去,並喊了一聲。
“味根,這場政變,你令我太失望了!”
聽到趙北的聲音,正站在窗前眺望窗外的熊成基回過頭來,看了眼趙北,不由苦笑。
“振華,這場政變,是一個局,你佈下的局,我是掉到你挖出的這個陷阱裡去了。”
“陷阱?即使是陷阱,也是你們自願跳進去的。”
趙北說到這裡,向田苗使了個眼色,田苗心領神會,將那兩名守在辦公室裡計程車兵叫了出去,他本人也轉身離開,並將房門關上,這間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了三個人,趙北、田勁夫、熊成基。
第1039章 局中人(下)
等閒雜人等離開之後,趙北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吩咐田勁夫也給熊成基拉過來一張椅子,但是熊成基卻沒有坐,甚至沒有離開窗戶邊的意思,靠在窗臺邊,側面對著趙北。
“味根,我剛才進來之前,你在看什麼呢?”趙北問道。
“看外頭的秋風秋雨。‘秋風秋雨愁煞人’,當年,鑑湖女俠臨刑前的絕筆,倒是與此刻的悽風慘雨相配。”
熊成基嘆了口氣,扭過頭去,繼續向窗外眺望。
“鑑湖女俠就是秋瑾烈士吧?當年,她臨刑之前寫下這句話,那是為國家的前途擔憂,但是現在,如果女俠泉下有知,也應該為今天國家的局面感到欣慰吧,無論如何,這場反對共和制度和憲政體制的武裝叛亂算是平息了,今後,國家將繼續保持安定與繁榮。”趙北說道。
“振華,雖然我一度被迷惑了,可是我不是傻子,我知道,這場政變本來就在你的預料之中,甚至是你一手挑唆起來的,現在你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到底是什麼用意呢?”熊成基轉回身,盯住趙北的臉。
“不!這不是什麼冠冕堂皇的話!這是事實!事實就是,這是一場預謀顛覆共和制度和憲政體制的武裝政變!所有參與密謀的人都將被嚴懲!”
趙北站了起來,厲聲說道,然後向站在一邊的田勁夫使了個眼色,田勁夫迅速從提著的那隻公文包裡拿出一根鋼筆和一本信箋,放到了辦公桌上。
“味根,希望你面對現實。只要你寫下自白書,坦白這個政變、叛亂集團的所有密謀,他們如何反對共和制度,如何反對憲政體制,你只要將這些話寫清楚了,我可以向總統通融,請總統看在你是外國政黨領袖的份上給你一個特赦。”
趙北說到這裡,拿起信箋和鋼筆,走到熊成基跟前,將信箋和鋼筆遞了過去。
熊成基沒有接過信箋和鋼筆,只是向田勁夫看了一眼,問道:“義仁,你有煙麼?”
田勁夫點了點頭,從軍裝口袋裡摸出一包香菸,遞給熊成基。
熊成基將一根紙菸塞進嘴裡,在那身新軍軍裝的口袋裡摸了摸,但是什麼也沒摸到。
趙北將他的打火機遞了過去,說道:“味根,你穿這身新軍軍裝,只怕也是有深意的吧?難道你們真以為,你們是在革命不成?不!你們這就是武裝叛亂!不管你們怎麼看待目前的局勢,但是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歷史由勝利者書寫!在將來的歷史書中,你們的這場政變就是一場反對共和制度和憲政體制的政變。”
“是的,歷史由勝利者書寫,勝利者將審判失敗者,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失敗者一定會向勝利者低頭。你的紙和筆請收回去,這份自白書,我是不會寫的,至少不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寫,我已錯得太多,不能再錯上加錯,你強加給我們的罪名,我們不會承認,歷史最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