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總司令,於是一聲令下,臺階前幾隊正在集合計程車兵立刻立正,行持槍禮。
“將士們,辛苦了!能和大家一起戰鬥,我很高興。”
趙北跳下車去,走了過去,舉起那隻戴著羊皮手套的右手,向官兵們回禮,同時也簡單的從前往後走了一遍,算是檢閱了這幾支部隊。
“請總司令放心!有我們在,憲政就穩如泰山!共和政府就穩如泰山!”
那名帶隊的中校軍官代表這些將士宣誓了他們的決心,趙北非常滿意,免不了講一番勉勵的話,不過沒在國會大廈前多耽擱,幾分鐘後就在警衛的護衛下走進了國會大廈。
一進國會大廈,那強烈的硝煙味就撲面而來,而且一樓的供電尚未恢復,裡頭漆黑一片,地板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檔案和子彈殼,就連那寬敞的大廳裡也堆滿了桌椅板凳和沙袋,那是士兵們架起來的臨時掩體,顯然,這入口處的大廳也經過了一番戰鬥。
幾名高階軍官聞訊趕到大廳,向趙北報告目前的形勢。
“報告總司令!目前國會大廈已被平叛部隊完全佔領,所有敵對武裝人員已被解除武裝,多數人已押走,少數骨幹人員仍在接受甄別和訊問。現在,國會大廈這裡的供電尚未完全恢復,通訊也沒有恢復,不過前敵指揮部已在這裡臨時架設起了一條野戰電話線,可以透過司令部總機轉接電話局。”
“很好。請儘快恢復國會大廈的供電與通訊,另外,叫人把這些桌椅板凳都收拾好,地板也打掃乾淨,這國會大廈,以後還是要派用場的。”
“是!”
與軍官們討論了一番國會大廈這邊的善後事宜,之後,趙北話鋒一轉,問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剛才你們在無線電裡說,熊成基也被你們逮捕了,現在人關在哪裡?”
“關在國會大廈頂樓,湯化龍、張作霖那幫人也在那裡,為防串供,分別關押在不同的房間。如果總司令想見他們,我立刻叫人帶他們下來。”
“不用了,還是我親自上去吧,順便也看看國會大廈裡的破壞情況。”
趙北說走就走,立刻跟著一名少校軍官上樓,由於停電,電梯不能用,只能走樓梯,不過樓梯那裡也不好走,由於在戰鬥中使用了炸藥以爆破那些阻擋前進的障礙物,有些樓梯搖搖欲墜,士兵們在這些地方架起了木板,走起來可不容易。
等到了六樓,那裡的軍官已等在樓梯口,其中一人正是裝甲旅旅長田苗,他在這裡是在監督架設電臺。
“剛才收到電報,前往西山的快速縱隊正在加速前進。另外,熊成基就關在那間辦公室裡。”
得知趙北來意,田苗抬起手,指了指離他不遠的一間辦公室,房門緊閉著,外頭卻沒有警衛看守,顯然是在屋裡監視俘虜。
“帶我過去看看他。”
趙北點了點頭,抬腿就走,不過沒走幾步,突然聽見有人在走廊那頭叫喊。
“總司令!請您高抬貴手,別槍斃我父親!”
話音未落,就見一人迎面奔了過來,不過沒等靠近,就已被田勁夫呵斥著警衛給攔了下來。
那人是個青年軍官,身穿內務部軍裝,不過沒有武器,也沒扎武裝帶,一張臉白白淨淨,不像軍人,倒像個公子哥,被警衛攔下之後,他乾脆就在距離趙北幾步遠的走廊上“卟嗵”一聲跪了下去。
“你聽誰說我要槍斃你父親?你父親是誰?”
趙北有些好奇,於是走了過去,低下頭仔細一瞧,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家嚴張雨亭。”那公子哥軍官說道。
“雨亭”就是張作霖的字,這一點趙北倒是知道,聽這公子哥軍官這麼一說,他立刻醒悟,想起一人,難怪他覺得此人眼熟。
“張公子,你父親在京做議員,你也住在京裡?你不是在經商麼?什麼時候成了內務部的軍官了?”趙北問道。
“這軍裝是我借來的,不然的話根本沒法外出,更別說是到這裡來了。本來我在東北經商,可是總司令上次擺宴,父親將我召來,讓我與他一起去西山參加壽宴。父親向來敬重總司令,他常說,總司令就是天下第一英雄。今日亂起,聽說國會大廈這裡爆發戰鬥,我就趕了過來,一直困在這裡,等戰鬥結束,才得知父親已被平叛部隊扣押,可是他一向遵守法紀,怎麼可能策劃叛亂呢?他是被人裹脅,請總司令明查!”公子哥軍官說道。
趙北臉一板,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不是法官,這查案子的事情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