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逢場作戲的話,我是認真的!」
鄭重的表情,揭示了男人此刻的心情,阿翩被邵燕黎嚴肅的態度弄得一愣,但隨即便破口大罵:「老子又沒賣身給你,你管老子幹什麼?昨晚你不是也沒回來,說不定也去哪裡鬼混了,你有什麼資格罵我?」
「小丁出車禍,我在照顧他,我昨晚有打電話跟你講的。」
「這話騙鬼去吧,說不定你是在床上照顧那個ET呢,他在哪家醫院啊,要不要我送花圈?」
「不準這樣說我的朋友!」邵燕黎拳頭握了起來,厲聲喝道。
這次他是真生氣了,阿翩有時說話也不可理喻,他都不會太在意,但牽扯到朋友,那就不一樣了,雖然他也經常罵小丁白痴,但小丁跟他認識了這麼多年,對他來說,既是學長,又是朋友,他不能容忍阿翩這樣咒他。
從來沒見邵燕黎發火,阿翩愣了愣,隨即罵道:「你朋友這麼重要,那你就跟朋友過吧,我們分手好了,你算什麼東西,我才不稀罕呢!」
「阿翩!」
阿翩沒理會他的叫聲,轉身氣沖沖摔門走掉了。
邵燕黎也憋了一肚子火,衝去廚房,把給阿翩留的飯菜全扔進了垃圾桶,空下來的碗筷摔到水槽裡,也懶得洗,轉身去客廳重新看電視。
阿翩個性粗暴,有時候生起氣來也會說分手的話,但從沒像今天這樣狠過,這讓邵燕黎很惱火,他關心情人有什麼不對?不讓他抽菸喝酒嗑藥有什麼不對?生氣他找女人有什麼不對?哪怕是逢場作戲他也會不開心啊,除非他對阿翩完全不在乎,他不明白這些全都沒錯的言論為什麼讓阿翩那麼生氣,甚至說分手,分手就分手,他又不是真沒了那個騙子就不行!
心情不好,原本喜歡的節目也看得索然無味,不過生氣歸生氣,等到半夜還不見阿翩回來,邵燕黎又有些擔心,明明困得很,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不容易才有了睏意,迷糊中聽到開門的聲音,腳步聲傳來,然後床鋪往下陷了陷,有人摸索著上了床,靠著他躺下,隨即又往前蹭了蹭,伸手攬住了他的腰。
「對不起……」
很小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傳到他耳廓裡,頭在他肩頭輕輕蹭著,帶著討好的意味,邵燕黎醒了,心裡還很氣,不想說話,卻感到對方的腳趾順著自己的小腿一點點地往上蹭著,小聲叫:「阿宅……」
這次邵燕黎忍不住笑了,他一向拿古靈精怪的阿翩沒辦法,更不可能真的氣他,哼了一聲,說:「說聲對不起就想我原諒你,亂髮脾氣,罰你明天在家準備一日三餐。」
「切,我就隨口說一聲,你還當真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聽出邵燕黎已經不氣了,阿翩一改最初小心翼翼的討好,放肆起來,翻身跨到邵燕黎身上掐住他喉嚨大叫,邵燕黎沒給他囂張的機會,握住他的腰,身子一翻,將他反壓到床上,低頭吻住他的唇,說:「那就罰你好好伺候我,不許偷懶。」
「什麼呀,色情狂,我哪次不是被你做得下不了床,哪有偷懶……」
阿翩小聲嘟囔著,吻吮中聲音卻顫了起來,邵燕黎本來只是想逗逗他,現在卻忍不住了,阿翩洗了澡,身上散出淡淡的沐浴液清香,肢體親密接觸中,帶著誘惑他的味道,於是邵燕黎遵從了自己的本能,將淡吻轉為真正的吻吮,伸手扯開他的睡衣,說:「以後不許再去那種地方找刺激。」
「唔……盡力啦。」
邵燕黎對阿翩的承諾不太抱期待,不過這時候他不想說煞風景的話,所以沒再糾結下去,脫掉阿翩的衣服,享受情人的溫順討好。
小風波就這樣過去了,邵燕黎以為他們很快就會回到以前如膠似漆的狀態裡,可惜他太樂觀了,阿翩熱情起來,的確跟他如膠似漆,但大多時候情緒都大起大落,前一分鐘還很溫柔,一轉身就變了臉色,徹夜不歸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有時候早上歸來,身上充滿了酒氣和不知哪裡沾來的廉價香水味,兩人為此吵了幾次,阿翩最初還會事後道歉,後來就乾脆漠視,直到邵燕黎先主動搭話,才勉強和好,這樣連續反覆了幾次,邵燕黎感覺很累,他不想再吵,這讓他總想起當年父母爭吵的情景,心想再吵的話,就乾脆分了吧,他受夠了阿翩的喜怒無常。
這個週日,邵燕黎趁休息煲了豬骨湯準備去孝敬他的責編,這是小丁特意打電話來吩咐的,小丁知道他週日不工作,沒法催稿,就乾脆催催美食,用他的話說,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邵燕黎的廚藝還算過得去,不使用他實在太浪費了。
這些想法邵燕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