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在意到了,就像早就設定好的程式,不遲不早的,在對的一刻碰到了對的人,於是動了心,為他停下腳步,心裡眼裡看到的都是他,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所以,他只能對舒清河說聲抱歉了。
02
因為一連串的突發事件,外加不熟悉的環境,邵燕黎睡得不是太好,還以為自己向舒清河坦白了,再見面時會比較尷尬,但事實證明他的顧慮都是多餘的,第二天舒清河跟平時一樣,很溫和地跟他打招呼,表情自然,就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昨晚本來就什麼都沒發生過嘛,他在胡思亂想什麼!
邵燕黎氣得在心裡甩了自己一巴掌。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吃早餐時,舒清河問他。
「沒有,床挺舒服的,就是比較擔心那個白痴。」邵燕黎忍住打哈欠的衝動,敷衍了過去。
舒清河沒多問,吃完飯,開車帶他去小丁家取了換洗衣服,又載他去醫院,在醫院門口停好車,邵燕黎下了車,說:「這次謝謝你,有時間請你吃飯。」
舒清河莞爾一笑,「你還敢請我嗎?」
笑容在陽光下異常耀眼,邵燕黎的心不自覺地跳快了半拍,讀出了舒清河眼裡的揶揄,他反問:「為什麼不敢?」
難道不怕再碰到什麼麻煩事,然後再被他載回家?
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表情,舒清河嘆了口氣,真是粗心的傢伙,難道他就沒發現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在按著自己的步調走嗎?還是作家呢,心思卻這麼淺,或者說,只要他把一個人當朋友,就完全不會去懷疑對方?
「那再約時間囉。」舒清河對邵燕黎的反問不置可否,笑著揮揮手,開車離開。
若有所思的笑容,卻又捉摸不透,邵燕黎看著車走遠,聳聳肩,懶得多想,轉身跑進醫院。
小丁睡了一晚上,精神恢復了大半,正興致勃勃地在跟室友聊天,邵燕黎把他需要的物品放好,見他除了走動不方便外,比正常人更正常,便沒再在醫院裡耽誤時間,告辭回家,離開時小丁在他身後催著要稿,被他完全無視了。
邵燕黎回到家,發現自己昨天寫的字條還放在原來的位置上,證明阿翩一直沒回來過,平時阿翩也經常徹夜不歸,但沒像這次這樣離開一整天,想到昨晚打電話時他什麼都沒說,邵燕黎有些不高興,拿出手機給他撥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週日是邵燕黎的休息日,不過阿翩不在家,他的休息日也變得無聊了很多,去健身房轉了一圈,回家時順路逛逛超市,買了菜回來,做晚飯時還特意給阿翩打電話,想問要不要做他的份,結果電話還是不通,等邵燕黎吃了晚飯,在客廳看電視節目看到十點多,外面才傳來開門聲,阿翩回來了。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像是喝了不少酒,臉頰透著誘人的紅,邵燕黎走過去,揉揉他一頭金髮,問:「你去哪裡了,打你電話又不接。」
「你管我!」
阿翩靠在沙發上,好像很累,頭向後仰起,眼神有些渙散,邵燕黎看到他的手指輕微發著抖,眉頭皺了起來,問:「你嗑藥了?」
「沒有!」
「那這是怎麼回事?」
邵燕黎拉過阿翩的手,發顫的手指說明了一切,這讓他很生氣,阿翩以前有嗑藥的習慣,但自從兩人在一起後,他就再沒磕過,更別說嗑得這麼兇,衣服上還有股濃烈的香氣,是那種廉價的香水跟菸酒氣混在一起變成的怪異味道,邵燕黎更惱火,問:「你出去了一天一夜,就是去酒吧鬼混?」
「什麼啊,我是在做事。」很不快被邵燕黎揪住,阿翩甩手推開他,不耐煩地說:「做事累了,我當然要找東西刺激一下,要不怎麼堅持到現在?」
「我都說那種事不要做了,我可以養你的。」
「我是男人,可以養活自己的,不需要別人包養!」
他不是別人,是戀人!當初抱著自己求包養的不也是他嗎?這時候跟自己說什麼要面子的話?
不過跟醉鬼沒什麼道理可講,見阿翩一反常態,邵燕黎猜他一定是事情沒做好,被訓了,才會藉機發洩,沒跟他計較,拉起他去浴室,卻看到了他衣領上的唇膏,鮮紅的顏色,讓他想忽視都難,邵燕黎原本壓住的火又猛地竄了起來,問:「你說的刺激還包括女人嗎?」
「逢場作戲而已,你當什麼真啊。」
阿翩甩開他,搖晃著去浴室,邵燕黎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拖到面前,一字一頓說:「阿翩,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