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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幾個透明的窟窿。

柔華一隻手扶在身邊的一束旁逸斜出的梅枝上,纖細的枝頭打著幾枚嬌怯怯地花苞,亦有半放的,聽著銀珠說了這些,不由得手掌愈攥愈緊,那柔弱的嫩蕾就此香消玉殞,堅硬的梅枝陷入手心中,愈陷愈深。

銀珠亦是十分機靈的,見主子這副神態,慌忙跪下請罪道:“主子恕罪,是奴婢多言了!”

柔華輕輕瞥了眼跪在地下的銀珠,依舊聲氣沉沉地道:“起來吧!你有什麼錯處,你不過叫本宮知道了那賤人的所作所為而已。”說著,又冷哼一聲,不屑道,“還真把自己當成六宮之主了,也不睜開眼看看,這宮裡除了科爾沁的女人,誰也別想坐上鳳椅!”

銀珠急忙附和道:“娘娘說得極是,誰想動搖娘娘的地位,太后就頭一個不答應!”

柔華僵立在原地,努力平復了半日的氣息,總算恢復了些力氣,見著一輪薑黃的上弦月已掛在東天,透過幾片輕薄的雲翳,撒下遍地清暉,驀然笑道:“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個,雲彩再厚,終究擋不住月亮的光華。”

夜風漸起,冷冽的寒氣從柔華鑲著厚厚紫貂的領端袖口灌進來,她打了個寒戰,又扶了銀珠的手,想要快些回長春宮偎著溫暖的熏籠喝碗熱騰騰的奶茶。

二人還未走出梅林,只見密密匝匝的梅樹之間,飛快地掠過一片稀薄的煙白影子,像是一個人,白衣黑髮,長長地頭髮及至腰間,幾乎遮住了大半面容。

本就是黑魆魆的夜裡,靜蕩蕩的御花園人跡罕至,柔華就有了幾分心虛,惴惴地問銀珠:“你可瞧見前面有個人影了麼?”

銀珠驚詫道:“奴婢並未瞧見。”

柔華的語氣中便有了幾分不耐,氣咻咻道:“明明就在眼前,怎麼會沒看見呢?”

銀珠怯生生道:“娘娘恕罪,奴婢並未瞧見什麼人,娘娘是不是今日走得路太多了累著了,故而眼花。”

聽見銀珠十分篤定的口氣,柔華也疑惑起來,想著若真是漏夜時分無端端瞧見個人影,銀珠也必會害怕的,因此也就漸漸地鬆了那口氣,道:“你說的也有道理,興許是本宮瞧差了!”

又扶著銀珠的手,向前走,未走出三五步,那煞白的影子卻又在她眼前飄過,將幾樹靜立著的梅樹都帶得斜了一斜,幾片新生的梅樹葉子搖曳之間,遊魂似的飄落地上,柔華再不懷疑,使勁搖著銀珠手臂,厲聲道:“這回你可該看見了?的確是有個白影子的,你瞧那前頭的葉子都落了幾片下來。”

☆、129第百二十九章 以毒製毒

銀珠仍是一副膽怯表情;顫顫道:“娘娘;奴婢是見著有葉子落下來,可娘娘說的白影子,奴婢實實地沒看見啊!娘娘求您別嚇奴婢了;你這樣一說;奴婢寒毛都豎起來了!”

柔華斥了一句;道:“蠢才!”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怕得很,又往前走了兩步,只覺深一腳淺一腳的,便呆立當場;再不敢前行一步,寒風瑟瑟而起,如厲鬼的嗚咽;柔華只覺隱隱約約地耳邊有個女人在哭訴,:“孩子……我的孩子……皇后娘娘……你還我的命來!”

柔華幾乎是不由自主地銳叫一聲,驚得遠處寒枝上作窩的鳥雀都撲愣著翅膀繞樹三匝。銀珠忙扶住皇后,關切道:“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柔華尖利的驚叫在靜夜中分外刺耳:“是瑞貴人……是瑞貴人來向本宮索命來了!”

銀珠見主子忽現顛狂之態,亦亂了陣腳,一迭聲地勸皇后道:“娘娘,哪有什麼瑞貴人 ?'…3uww'娘娘一定是這幾日沒睡好才見此幻象的,咱們還是快回去吧!”

柔華死死地攥住銀珠的細腕,一陣亂嚷,:“是瑞貴人,是她,本宮沒有聽錯,這個賤人!做了鬼還不安分!”

“什麼鬼不鬼的?皇宮內院哪來的鬼?”一聲沉悶卻不失威嚴的喝斥傳入柔華耳畔,暗如鬼眼的玻璃宮燈下,絳雪軒的朱漆雕花門緩緩地開啟了,一位身著灰藍宮裝的嬤嬤,神色端凝地走近柔華,柔華定神一看,渾身都僵住了。這位梳著圓髻,彆著一枚翠玉扁方與兩支細細金簪的中年女子,正是太后的貼身侍婢——蘇茉爾!

柔華腦中頓時一團亂麻,甚至來不及想為什麼這個時候蘇茉爾會出現在這裡,就下意只地欠身行禮道:“蘇嬤嬤!”

蘇茉爾肅然道:“太后因念著這些日子宮裡頭不安,命老奴來巡一巡夜,我走得累了,才想在絳雪軒歇歇腳,沒想到凳子還沒坐熱,就聽到外頭喧譁,老奴還當是哪一宮的宮人,正欲出來瞧個究竟,卻怎麼也想不到是皇后娘娘,老奴說句僭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