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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太好了,尼克。”波尼說,“首先我們要用棉籤從你的口腔裡取樣,這樣才可以篩除你家那些不屬於你的DNA,這樣做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
她說:“我還打算快速查一查你手上有沒有火藥殘留,這也是以防萬一的措施……”
“等等,等等,等一下,你們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發現,讓你覺得我的太太……”
“不不,不是這樣,尼克。”吉爾平打斷了我的話,將一張椅子拉到桌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把椅背一側放在身前。我暗自好奇警察們私底下到底是不是這副坐姿,難道一些靈氣逼人的演員在節目裡上演了這一套,警察們覺得電影電視裡的警員用這副坐姿看上去非常酷,於是從節目上借鑑了過來?
“這只是走一遍程式,以防萬一嘛。”吉爾平繼續說道,“我們想要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查一查你的手、取個 DNA樣本,如果可以我們還要查一查你的車……”
“當然可以,就像我剛才說的,悉聽尊便。”
“謝謝你,尼克,真的很感謝。有些時候有些傢伙非要為難我們,只不過因為他們有能力讓我們為難。”
我屬於截然相反的那種人。在我的童年時期,我的父親整天無聲地苛責我們,他從早到晚偷偷摸摸地到處挑刺,好藉此發上一頓脾氣。他這個毛病把瑪戈變成了一個戒心很強的“刺兒頭”,簡直受不了一句胡說八道的屁話,卻把我變成了一個對權威唯命是從的“軟骨頭”。爸爸、媽媽,還有老師們——“先生女士們,只要能讓你的活計變得容易一些,那就悉聽尊便吧。”我巴望著人們源源不斷地認可我。“毫不誇張地講,為了讓人們相信你是個好人,你這傢伙會撒謊、騙人、偷東西……媽的,還會殺人……”瑪戈曾經這麼說過。當時我們正在一家炸餅店等著買猶太餡餅,那家店緊挨著瑪戈原來在紐約住的公寓(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的情形)。聽見她的那些話,我頓時沒了胃口,因為瑪戈的話是如此千真萬確,我卻從來沒有意識到。就在她說這句話時,我還在想: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這一刻將永遠銘刻在我的回憶中。
警察們測試了我手上的火藥殘留,用一根棉籤在我的嘴裡取了樣,在此過程中我們閒聊了一會兒,談了談天氣和國慶禮花。我們假裝一切正常,彷彿不過是去看了一次牙醫。
程式走完以後,波尼把另一杯咖啡擺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感到很抱歉,剛才那是最難熬的時刻,你覺得現在能回答幾個問題嗎?那樣對我們真的很有幫助。”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問吧。”
她在我的面前放上了一臺薄薄的數字錄音機。“你介意嗎?這樣你就不必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同樣的問題了……”她想給我錄音,好讓我不能改口,只能堅持同一個口徑。“我應該叫個律師來”,我想,可是不清白的人才需要律師,因此我點了點頭,回答:“沒問題。”
“這麼說,你們兩個人在這裡住了多久了?”波尼說。
“快要兩年了。”
“艾米來自紐約,紐約市,對嗎?”
“是的。”
“她工作嗎,有過什麼工作?”吉爾平問。
“她不工作,以前寫過性格測試。”
刑警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彷彿在問:“測試?”
“為青少年雜誌、女性雜誌寫測試。”我說,“知道吧,比如‘你是嫉妒型人格嗎?快來做做我們的測試,找出你自己的答案! ’‘人們覺得你太咄咄逼人嗎?快來做做我們的測試,找出你自己的答案!’”
“非常酷,我愛死那些測試了。”波尼說,“我還不知道真有人幹這種工作呢,把寫這些測試當作一種職業。”
“嗯,寫測試不是一種職業,反正再也算不上一種職業了,網際網路上到處是免費的測試。艾米確實更有才……她有過一個心理學碩士學位……說錯了,她有一個心理學碩士學位。”自己的失言讓我頗不自在地大笑起來,“但是有才的東西沒辦法打敗免費的貨色。”
“然後呢?”
我聳了聳肩,“然後我們搬回了這邊,現在她就待在家。”
“哦!你們倆有孩子嗎?”波尼尖聲問道,彷彿她發現了一則好訊息。
“沒有。”
“哦,那她平時做些什麼呢?”
其實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