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於是每年九月開學典禮那天都會出現同一幕:我的嘴裡高喊著,“是尼克,我的名字叫尼克!”可是有些自作聰明的小屁孩卻會在休息時間四處溜達,一邊逛一邊裝腔作勢地嚷道,“嗨,我是蘭……斯”,然後大家會把“蘭斯”這個名字拋在腦後,直到下一年開學典禮的時候。
眼下的情形卻大不一樣,各家媒體上到處是那個可怕的名字——蘭斯·尼古拉斯·鄧恩,看上去活像是連環殺手和刺客的專用名,可惜這一次我沒有辦法讓人們改口。
蘭德·艾略特、瑪麗貝思·艾略特,瑪戈和我都搭乘同一輛車前去守夜。我不清楚艾略特夫婦聽到了多少風聲,有多少人七嘴八舌地把有關我的訊息捅到了他們那兒,不過我知道他們已經清楚犯罪現場有“人為佈置”的嫌疑。“要是我送一些自己人到現場的話,他們一定會有另外一種說法,認定現場很明顯經過了一番搏鬥。”蘭德自信滿滿地說,“真相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東西,只要挑對專家,隨你怎麼說。”
蘭德還不知道其他一些事,比如信用卡、人壽保險、血跡,還有諾伊爾的證詞——這個滿腔怨氣的女人聲稱是我妻子最好的密友,她一口咬定我犯下了種種惡行,比如虐待太太,貪錢而又駭人。今天晚上的守夜活動過後,諾伊爾會上埃倫·阿博特的電視節目,這樣一來,她和埃倫兩個人總算可以當著觀眾的面一起說我的壞話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並不是每個人都對我冷著一副臉。上個星期,“酒吧”裡簡直稱得上生意興隆,數百個顧客一股腦兒湧進了蘭斯·尼古拉斯·鄧恩名下的酒吧,要來喝喝啤酒吃吃爆米花,畢竟蘭斯·尼古拉斯·鄧恩有可能是個殺妻犯。瑪戈不得不僱了四個年輕人來幫著打理“酒吧”,在此期間她還曾經順路去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