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語脫身,必然會對他感激。照顧他的身後之事。
“陛下,一定要殺了那俞國振,為武勳王報仇啊!”就在眾人一片沉默中,突然有人揚聲道。
出來說話的是多爾袞。
被封為和碩睿親王的多爾袞。此時年紀才二十五歲,在他身邊點頭應和的和碩豫親王多鐸,才是二十三歲,兩人都是一臉英悍之色。
“自然……是要為武勳王復仇的。”黃臺吉不滿地看了二人一眼。
顯然,這兩個年輕的弟弟。迫不及待想乘著這次機會來分阿濟格的權了。不過也好,諸兄弟內鬥互爭,原本就是黃臺吉一手挑起的,唯有如此,他們才不會聯合起來向他這個皇帝發難。
“此次徵明。損兵折將,阿濟格罪責難逃,看在揚古利為你求情的份上。罰金二百。馬四匹,交出一個牛錄吧。”黃臺吉道:“雖然損兵折將,但如今明國虛實已知,范文程!”…;
“臣在!”
在漢臣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恭敬地拜倒跪下。
“你為大學士。替朕起草祭文,另外,準備好檄文,待十二月,準備攻鮮國。”
所謂鮮國,就是指朝鮮,此次伐明,雖然未競全功,但讓黃臺吉看破了明國的虛實。明國內部就是一團亂麻,根本無暇顧及東邊的朝鮮,而朝鮮對偽清貌似恭順,實際上相對而言仍然是心向明國,特別是他們對皮島的支援,讓偽清始終不能集中力量南下。
現在蒙古諸部已平,只要再徹底解決朝鮮,偽清就能集中力量對付明國了。
黃臺吉另一個念頭,是在明國內的損失,在朝鮮補回來。比起兵力和戰鬥力,雖然此時明軍已經很是不堪,但畢竟還是要強於一捱打就派人跑京師去哭哭啼啼求援的朝鮮。
黃臺吉在謀劃著對付朝鮮,朝鮮也沒有歇著,因為黃臺吉稱帝之時已經明言要征討朝鮮,故此朝鮮朝野當中,也是一片人心惶惶。
就在這時,朝鮮漢陽城外仁川港中,鮮國弘文館校理尹集向著遠去的人影不停揮手,眼中熱淚盈眶。
“天朝上國,未忘海東小國,我朝鮮有救了,我朝鮮有救了!”
他一邊揮手送別一邊喃喃自語,這話聽得身邊一人耳中,那人卻皺著眉:“校理此話,未免一廂情願,且不說來人只是錦衣衛使,就算是天朝欽命敕使,也未必有用……”
“若是放在過去,自然是未必有用的,可是現今不同,你沒有聽說麼,天朝方才大敗狂胡,殺其超等公揚古利等數萬,狂胡總共才是多少人?”尹集合什道:“上蒼保佑,天朝又出了南海伯這般人物,必然能剿滅狂胡,匡平宇內,海宴河清,再無戰事故”
“那又如何,他們卻向我們要借濟州……明國已借了皮島,如今又借濟州,莫非來日還要借江華?”
“濟州牧原非我朝鮮屬地,前元之時,為耽羅總管,屬天朝直轄,如今前元都已經亡了幾百載,將之歸還舊主,也是應當的事情,更何況天朝還每年支付借銀一萬……濟州牧每年能繳的賦稅還不知有沒有一萬兩!”伊集看著自己的同僚:“吳修撰,小國事大,不可不恭敬,你和我一般,都是心向天朝,欲與朝中奸臣決裂,這大是大非之上,卻不可自誤。”
“是,是。”那位吳修撰有些無精打采。
他們看著那群明國錦衣衛派來的“使者”登上了那艘極是漂亮的大船,不禁長長嘆息了聲:“無論如何,天朝上國待我朝鮮恩深似海……”
站在“連波”號上的將岸看到這些歡送的朝鮮官員仍未回頭,便同他們招了招手,然後拱手行禮。朝鮮官員紛紛還禮,將岸掉過頭來,神采奕奕地對著船上的水手道:“人都齊了麼,齊了的話,咱們啟錨,升帆了!”
三六二、歸去秦淮誇彤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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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波”號是“枕霞”號的姐妹艦,也是這個時代最初的飛剪式帆船,來自馬尼拉的歐洲船匠、劉香老的海盜船匠還有從廣‘州招募來的船匠在一起,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相互對照,製造出這兩艘快速帆船。
將岸站在船頭,昂首南望,心中十分激動。
藉著方起的北風,只要六日時間,他便可以從仁川抵達長江口的上‘海。
然後,便可以從上海轉道金陵,在那裡與小官人會合,再回頭南下……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