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韓江林不解的神情,曉詩解釋說,性生活出現痙攣,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由於心理緊張而引起的痙攣,一種是由於生理性疾病而引起的痙攣,我心理沒有疾病,因為我同樣渴望擁有你,和你有魚水之歡,醫生說我這是生理性疾病,只有治好了我的病,我們的性生活才有可能改觀。
蘭曉詩這段話在韓江林聽來如同天書一般。他僅有的性生活知識就是課堂上的生理衛生知識,和從小說等書中看到的一些*描寫,這些東西與夫妻性生活的豐富多彩相比,簡直就是毛毛細雨。
原來蘭曉詩什麼都知道啊。這樣一想,他像遭遇糊弄,心裡怪怪的。想到蘭曉詩性生活出現不適竟然是一種病,他又覺得無端地猜疑蘭曉詩,氣量小又卑鄙。
兩人談了一會心,蘭曉詩讓韓江林上到自己身上,想辦法讓韓江林得到了發洩。蘭曉詩一邊收拾著殘局,一邊說,江林,我有時候覺得自己連*商店賣的女體都不如。韓江林說,什麼是女體?蘭曉詩臉忽地紅了,輕輕颳了刮韓江林的鼻子,我以為男人什麼知道呢,原來我丈夫還是一個純潔的孩子。
她便跟韓江林解釋了女體的用途,順便介紹了古代的一些男女*用品的知識。
韓江林聽得害躁,說,原來還有人這麼不要臉啊。
蘭曉詩微微一怔。兩人重新躺下相擁在一起時,曉詩覺得有必要開導韓江林,說,*並不像人們所說的那麼無恥,說*無恥,是因為傳統道德讓*揹負了沉重的負擔,孔子說,食色,性也,就是說人的本性,我們可以拿糧食來與*作一番比較,在困難時代,糧食是稀缺資源。
韓江林想一想覺得滑稽,笑著說,把糧食和性扯在一起,風牛馬不相及啊。
蘭曉詩嬌嗔道,聽我把話說完嘛,缺糧時浪費糧食在道德上可歸結為最可恥的行為之一,現在糧食豐富了,浪費糧食幾乎不再受到指責,同樣,由於道德觀念的改變,人們對*的看法也會發生相應的改變,甚至於不再用道德來恆量*的合理性,比如西方一些國家,殘疾人無法享受*,社會工作者甚至組織性工作者上門為殘疾人服務,這種行為就是基於把*視為一種物質的活動,也就是兩個物質的人在一起,發生一點物理的,乃至於一點點化學反應而已。
韓江林大笑起來,說,虧你說得出口,*只是物理和化學反映,人的情感因素呢?
曉詩說,性的渴求確實是一種生理反映,傳統*觀是建立在愛情因素基礎之上,現在出現的*,以及*替代品,人們會對這些東西有情嗎?可能有情嗎?
韓江林想了想,覺得妻子說的不無道理,感情上卻無法接受,說,你和李根河教授差不多了。
蘭曉詩笑著說,其實社會上普遍接受這樣的觀點,有些人是說了不做,有些人是做了不說,不然,賣淫嫖娼、包二奶之風怎麼愈演愈烈?
既然只是物理反映,而沒有道德因素,意思是想*的時候就可以亂來嘍。韓江林問。
蘭曉詩望著韓江林吃吃地笑。韓江林問,你笑什麼?蘭曉詩拍了拍他的胸口,你的心在嘭嘭的跳,我看你起貓心了。
我敢對天發誓。
蘭曉詩捂住他的嘴,誰要你發誓了,我相信我老公的純潔,不過呢,如果我老公起貓心,我只當他身體發生了一次物理反應罷了。
蘭曉詩換了一種沉重的語氣,江林,看到我們的性生活不和諧,有時候我真的想退出,讓你去找一個健康的女人,享受快樂的性生活,過一種完美的人生,或者,如果你想的時候,讓性工作者為你服務。
我就這麼不值錢?韓江林看著蘭曉詩笑,看來我得認真執行*中央一號檔案嘍。
什麼一號檔案?蘭曉詩問。
韓江林笑著說,我們南江的*中央一號檔案,歐陽廣和的老婆愛打麻將,屢教不改,前一段時間,歐陽廣和下班的時候,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嚇唬老婆說,老婆,你再打麻將我就娶一個年輕女人了,現在*中央下了一號檔案,規定科級幹部可以娶兩個老婆,省級幹部可以娶三個老婆,歐陽廣和的老婆不懂多少文化,以為*中央真的下了這麼一個檔案,果然不敢再打麻將,麻友詢問原因,她說了出來,*中央一號檔案的精神在南江傳開了,現在連省裡都知道了這麼個一號檔案,凡見到白雲的幹部,領導們都會問,你們那個*中央一號檔案精神貫徹落實得怎麼樣?
蘭曉詩笑著蜷起身子,手緊緊捂住肚子。韓江林怕她喘不過氣,摟著她輕輕一拍背。蘭曉詩緩過氣來,說,生活真是一個偉大的發明家,連鄉鎮幹部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