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到處亂飛的流彈,跌跌撞撞的向城外走去。途中雖也遇到些小麻煩,可那些不知死活的零散日軍,哪裡是兵強馬壯的警衛營的對手,往往是美**官剛剛大呼小叫的趴在地上,戰鬥便已經結束了。黑暗中不辨方向,難免有幾個緊張過度的美軍軍官,在頻繁臥倒中碰著這、扭著那的,一時間大大影響了部隊的行進速度。
“怎麼搞的!把所有的美國朋友們都架上!”深知此時的速度,便是生命的呂上校沉聲喝道。好在美國人就那麼十幾個,照顧他們,一個排的中國士兵就足夠了。而對於呂上校的體貼入微,就算是那些還能健步如飛的美軍軍官,也很愉快的接受了。
唯有年紀最大、地位最高的施爾威直言拒絕了這種在他看來明顯帶有侮辱性質的優待。呂上校還待要再勸,施爾威在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了一句:“這裡還有陸軍中將嗎?大概沒有了;有六十歲的老頭兒嗎?大概也沒有。好,這裡只有一個陸軍中將和一個老頭說話算數,那就是我!”後,便賭氣似的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頭。
鑑於不服從管理者的身份、軍階都遠高於自己,呂上校所能做的卻也只有在施爾威前面再擋上一個排而已。
解決了美國人的行軍速度後不久,這支負有重大使命的護送部隊,就與一隊急馳而來的騎兵撞了個正著。這隊騎兵並不迎上前來,只是七八十米外的形成了一個把眾人包在其中的騎兵衝擊隊形。朗朗月光下,這支跨在高大的戰馬上,舉著閃亮耀眼的馬刀的巍然不動的騎兵,所透出的那股含而不露的凜烈殺氣,讓這些推沙算很是在行,卻從未真正上陣廝殺過的美**官們,雖明知對方多半是友非敵,卻也禁不住雙腿微微顫慄。更有甚者,美國人中性格比較柔和的幾位的軍褲上,竟然立馬多了兩條淡淡的水線。那股子洋騷味,薰得一旁正架著他們的中國士兵們紛紛掩鼻偷笑。
“蟻撼大樹!呂上校鎮定自若的上前喊道。
本來自度軍階太低地程家騶,是不想去這個風頭地。可原就熟知人情世故,當了生殺榮辱皆操於他人之手的降將後。更是深自收斂都唯恐不及的吉野。又哪裡願去招這個應景兒就是禍地忌!
被吉野頻頻遞過來的含有懇求的意味的笑臉催促不過,(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來自對面的呼喊聲愈來愈急切。。小說網電腦站。),打馬出陣用還略顯得稚嫩的嗓音高聲回應道:“馬踏東瀛!
“第六十六軍副參謀長呂靖。奉命護送施爾威將軍出城,請問來得是新二十軍的那位?”
“新二十軍軍部上尉副官程家騶,奉命在此恭候。”
呂靖聞言先是一愣:這新二十軍搞什麼名堂,軍委會直接交辦下來地絕密任務,居然只派一個小小地上尉來主持,這不有意寒磣人嗎?”等到程家騶報出姓名,他這才回過味來。尋思著程家驥這位新上任的遠征軍參謀長跟施爾威怕是還真有些交情。要知道。按中國官場地舊例,象程家驥這樣派自己地親戚兄弟來。那怕本人地地位低些;比起公事公辦派個上校甚至是少將來。都要顯得鄭重親熱的多!
緊接著。騎兵便向緩緩向呂靖等人靠過來。雖說已透過姓名,對上暗號。可警衛營地官兵們卻是絲毫不敢鬆懈,不但保險沒關,就是食指也是緊緊的扣在扳機上的。
等到兩下里一靠近,這場面更是差一點就全面失控。
“程副官,這是什麼意思?”面如嚴霜的呂靖用手指著近在咫尺的這一張張典型的“蘿蔔臉”,對程家騶喝問道。那聲音中已隱隱蘊含有幾分金石之音。可以想見,程家騶只有一個應答不對,立時就是血濺五步之局。
還好,程家驥對此已有充分的準備,公章、親筆信一樣不缺。憑著信中所寫的與施威爾單獨談話的內容,首先得到了施爾威認可,加之幾年下來日本和平軍在中**隊也有了點不大不小的名氣,這才免了一場同室操戈。
與依依不捨的呂上校互道上一聲珍重,兩百騎兵便護著已被扶上馬的施爾威等人繼續前進,在透過一處堆砌著陣亡的日軍屍體的陣地後,便開始不斷有擔任警戒的西造聯隊計程車兵匯進隊伍當中。也多虧,此時日軍三十三師團正自顧不暇,雖明知這邊有異,卻也抽不出兵力來追擊。愈來愈長的行軍佇列,就這樣藉著夜幕的掩護走出了五、六里。
“施爾威將軍,您在想什麼!”正處於好奇心最旺盛的年齡的程家騶對面色陰睛不定的施爾威問道。
程家騶所表現出來的直率,正好對了施爾威的胃口,他欣然反問道:“程上尉,我在想,你的堂兄,也就是程將軍,是如何能順利的役使這些日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