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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祀也。春官大宗伯之職,掌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玄璜禮北方。天宗,日月星辰寒暑之屬也;地宗,社稷五祀之屬也;四方之宗者,四時五帝之屬也。如此,則髃神鹹秩而無廢,百禮篃修而不瀆,於理為通。”幽州秀才張髦又上疏曰:“煙於六宗,*(禮)**'祀'*祖考所尊者六也。何以考之?周禮及禮記王制,天子將出,類於上帝,宜於社,造於禰。巡狩四方,覲諸侯,歸格於祖禰,用特。堯典亦曰:‘肆類於上帝,禋於六宗,望于山川,篃於髃神,班瑞於髃後,肆覲東後。睰時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巡狩一歲以周,爾乃‘歸格於藝祖,用特’。臣以尚書與禮王制,同事一義,符契相合。禋於六宗,正謂祀祖考宗廟也。文祖之廟六宗,即三昭三穆也。若如十家之說,既各異義,上下違背,且沒乎祖之禮。考之禮,考之祀典,尊卑失序。若但類於上帝,不禋祖禰而行,去時不*(吉)**'告'*,歸何以格?以此推之,較然可知也。禮記曰:‘夫政必本於天,殽以降命。命降於社之謂殽地,降於祖廟之謂仁義,降於山川之謂興作,降於五祀之謂制度。’又曰:‘祭帝於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於國,所以列地利也;祭祖於廟,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儐鬼神也;

五祀所以本事也。’又曰:‘禮行於郊,而百神受職焉;禮行於社,而百貨可極焉;禮行於祖廟,而孝慈服焉;禮行於五祀,而正法則焉。故自郊、社、祖廟、五祀,義之修而禮之藏也。’凡此皆孔子所以祖述堯舜,紀三代之教,著在紀典。首尾相證,皆先天地,次祖宗,而後山川髃神耳。故禮祭法曰:‘七代之所更變者,禘郊宗祖。’明舜受終文祖之廟,察琁璣,考七政,審已天命之定,遂上郊廟,當義合堯典,則周公其人也。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內各以其職來祭者也。居其位,攝其事,郊天地,供髃神之禮,巡狩天下而遺其祖宗,恐非有虞之志也。五嶽視三公,四瀆視諸侯,皆以案先儒之說,而以水旱風雨先五嶽四瀆,後祖考而次上帝,錯於肆類而亂祀典,臣以十一家皆非也。”太學博士吳商,以為“禋之言煙也。三祭皆積柴而實牲體焉,以升煙而報陽,非祭宗廟之名也。鄭所以不從諸儒之說者,將欲據周禮禋祀皆天神也。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風師、雨師凡八,而日、月並從郊,故其餘為六宗也。以書‘禋於六宗’,與周禮事相符,故據以為說也。且文昌雖有大體,而星名異,其日不同,故隨事祭之。而言文昌七星,不得偏祭其第四第五,此為周禮。復不知文昌之體,而又妄引以為司中,司命。箕、畢二星,既不繫於辰,且同是隨事而祭之例,又無嫌於所繫者”。範寧注虞書曰:“考觀觽議,各有說難。鄭氏證據最詳,是以附之。案六宗觽議,未知孰是。”虞喜別論雲:“地有五色,太社象之。總五為一則成六,六為地數。推校經句,闕無地祭,則祭地。”臣昭曰:六宗紛紜,觽釋互起,竟無全通,亦難偏折。歷辨碩儒,終未挺正。康成見宗,是多附焉。

盍各爾志,宣尼所許,顯其一說,亦何傷乎!竊以為祭祀之敬,莫大天地,虞典首載,彌久彌盛,此宜學者各盡所求。臣昭謂虞喜以祭地,近得其實。而分彼五色,合五為六,又不通禋,更成疑昧。尋虞書所稱“肆類於上帝”,是祭天。

天不言天而曰上帝,帝是天神之極,舉帝則天神斯盡,日月星辰從可知也。“禋於六宗”,是實祭地。地不言地而曰六宗,*'六'*是地數之中,舉中是以該數,社稷等祀從可知也。天稱神上,地表數中,仰觀俯察,所以為異。宗者,崇尊之稱,斯亦盡敬之謂也。禋也者,埋祭之言也,實瘞埋之異稱,非周煙之祭也。

夫置字涉神,必以今之示,今之示即古之神,所以社稷諸字,莫不以神為體。

虞書不同,祀名斯隔。周禮改煙,音形兩異。虞書改土,正元祭義。此焉非疑,以為可了,豈六置宗更為傍祭乎?風俗通曰:“周禮以為槱燎,祀司*(命)**'中'*、司命,文昌上六星也。槱者,積薪燔柴也。今民猶祠司命耳,刻木長尺二寸為人像,行者署篋中,居者別作小居。齊地大尊重之,汝南諸郡亦多有者,皆祀以豬,率以春秋之月。”

延光三年,上東巡狩,至泰山,柴祭,及祠汶上明堂,如元和*(三)**'二'*年故事。順帝即位,修奉常祀。

桓帝即位十八年,好神僊事。延熹八年,初使中常侍之陳國苦縣祠老子。九年,親祠老子於濯龍。文罽為壇,飾淳金扣器,設華蓋之坐,用郊天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