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厙世炎不解地問道,原本他自認為解開的疑惑被這張突如其來的照片以及風伶的解釋弄得混亂而無章序,他又再次陷入了困惑之中。
“你不是從窗臺上都看到了嗎?”從厙世炎出現在電梯口的那一瞬間,風伶便猜到之前發生過什麼了,這一時間這一地點,再沒有第二種可能。
“與你博弈真是樁勢均力敵萬分有趣的事。”厙世炎坦言。
“你來米蘭是為了見你的男朋友,也就是剛才離開的那位,科莫湖的別墅也是為他租的,我想他的背景應該有些複雜,不然白天端木也不會提到想要找他幫忙。具體的我不是很瞭解,但你顯然不希望他協助警方,因為任務有較大的危險性,由此我也突然明白為什麼你身邊會有那麼多保鏢,如果我是你的父親,我也一定會反對自己的女兒與這樣一個遊走在危險邊緣,和你門不當戶不對的男人在一起。”
“那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風伶倒了杯飲用水,“既然你已分析得如此透徹。”
“你的雙胞胎姐妹,你完全可以一開始便使用這種方式來米蘭,為什麼還需要大費周章地將我拖進來?在我看來,欣崛根本沒有相關的海外拓展計劃,就算有也不會以這種方式招設計稿,偌大一個企業,讓三家以上的設計公司或個人競標是再合理不過的,尤其是一旦有拓展計劃,相關工程便進入一個整體行程表,工期會緊跟設計,環環相扣。雖然有端木這個特殊身份的人讓我一時間沒有準確地判斷欣崛的情況,但事實終究是不容辯駁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風伶欣賞地望著厙世炎。
“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逐步深刻強烈,直到剛才在窗臺上看到你和那位神秘來電主人見面,我給我在中國的助理發了條簡訊,現在剛好是中國當地時間早晨十點,她做了個小小的調研,證實了我所有對欣崛的判斷。”厙世炎舉起手中的行動電話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為什麼選我,是偶然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他有案底,Forrest是唯一能幫我的人,如果能做警方的線人,國際刑警可以視情況抹清他的案底。這樣他才能做一個正常人,才能和我在一起。但是,要真正做到這點,必須冒很大的風險,如果出了問題,沒有人會為他負責,我父親和家人對此一無所知。除了Forrest,包括風信都以為他是個普通的飛車黨,不務正業。是Forrest建議僱傭保鏢二十四小時監控我的行蹤的,讓爸爸覺得這樣是為了防止我和他繼續交往,其實是為了保護我不受案件牽連。”風伶款款說道,“我們交往了將近五年,科莫湖對我們而言意義非凡,無論在別人眼中他是怎樣一個人,我都全心全意地愛他。”
“這麼說,風信,你的妹妹是為了姐妹義氣,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幫助你逃離了倫敦?”厙世炎挑眉,“可你還是沒有解釋我是怎麼被牽扯其中的。”
“嗯。”風伶點頭,“至於你……”說及此處,風伶不禁難以啟齒地皺了皺眉頭。
“怎樣?”厙世炎等待著對方的回答,“有什麼不能坦言的?”
“你和羅纖,我事先便知道你們認識。”風伶嘆了口氣,“我很想租到那套別墅,Forrest調查了羅纖的背景資料,發現了她和特萊維斯之間的糾葛,更發現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等等,我們之間的關係?”厙世炎不禁打斷了風伶的言詞,“透過深度的調查,甚至可以追溯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是這樣沒錯。”風伶點了點頭,“四年前你們彼此相識,有可靠的線索和證據證明了你們的戀愛關係,儘管後來她與特萊維斯結婚生子,但離異後她馬上回中國找你,可見她對你的感情。”
“她回國是為了擔任亞太室內專案運動會仲裁人員職務。”
“但之後呢?”風伶反問,“她想重拾你們之間情義的意圖相當明顯。”
“所以對於一個十分挑剔的戶主,你們想利用我和她的關係,促成你們之間的協議,是這樣麼?”厙世炎微眯起雙眼冷冷說道,“這都是Forrest的主意吧?他清楚一切而你只是一個尋求幫助的當事人。”
“我知道這樣可能會傷害到你或者說你們——”
“四年前我出了車禍,”厙世炎的口氣略顯急躁,“對於羅纖的記憶成為了空白,這次她回國我們重新認識了彼此,在我對我們的過去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有兩個人分別告訴我她這幾年中所遭遇的一切以及四年前我們的戀人關係,並且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利用了我們的關係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