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做夢，翻了個身，又再繼續睡，結果那哭聲越來越大，她才發現那不是幻覺，立時毛骨悚然，翻身坐起。

十兒揉著眼問：“是誰呀？大半夜的鬼叫！”

可不是鬼叫麼？只是聽起來怎麼像是對門傳過來的？

第五卷　沉浮　第二百三十八章　新生

春瑛忙忙穿了件夾襖翻下床，點起油燈，開啟門往外看，院裡其他三間屋子都被驚動了，路有貴披著衣裳走出門側耳細聽，路媽媽在後邊問：“是斜對門那家人在哭麼？”

外頭傳來狗叫聲，接著便有人急步跑過來，似乎是往對門去了，連聲拍門叫著：“張家的，張家的，你沒事吧？”卻是個婦人的聲音。

那哭聲頓時停了，不知含糊說了些什麼，那婦人撞了幾下門，接著便是門開關的吱呀聲。那屋裡彷佛靜了下來，只是偶爾還傳出幾聲哭叫，隱約聽著是喊疼。

春瑛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覺得風吹著冷，忙縮回屋裡關上門，哆嗦著重新鑽回被窩裡。十兒嘟囔著抱怨了幾句“吵死了”，又沉沉睡去。

忽然，外頭傳來一通拍門生，方才說話的那婦人喊著：“開開門，開門呀！求大爺奶奶們幫忙呀！”小院又被驚動了。

春瑛睡不住了，只得重新起身匆匆穿好衣服，踩了鞋子出門去看。只見路有貴開啟了院門，一個四十來歲的莊戶婦人便衝他道了萬福，急焦地道：“大半夜的打攪真對不住，張家媳婦兒快生了，她男人不在家，附近除了我們兩家，其他人家都離得遠，能不能借個灶燒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