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能性!這可怎麼辦呢?!真真冤枉!表小姐瞞著咱們做了這種事,如今卻叫咱們背黑鍋!”
春瑛按住她的肩膀:“冷靜些!梅香姐姐既來提醒咱們,就意味著事情還有轉機!咱們快去跟表小姐說清楚,叫她快想辦法把事情掩飾過去!”
“你沒發瘋吧?”十兒瞪大了眼,“表小姐一直瞞著咱們,可見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跟她說這話,不就等於承認咱們知情麼?這會兒她知道輕重,想辦法 過了這個坎兒,日後無事了再找咱們算賬,咱們該怎麼辦?沒有一個千金小姐願意叫人拿住這等把柄的!”
“如今性命要緊,我也顧不得了!”春瑛咬咬牙,“如果不告訴她,咱們哪有本事把事情遮掩過去?太太素來討厭表小姐,早就恨不得拿她的短處呢!事情鬧開了,吃虧的是我們!先讓表小姐過了這一關,日後她若想對我們動手,也要等時機,大不了咱們裝病告假出府,一直在家躲到她出嫁,她一個客居的親戚,難道還能追到咱們家裡下手?!更何況,她未必有這樣的膽子!”
在親戚家裡下手害人?這不像是霍漪會做出來的事,到時候她為了避免後續麻煩,只怕還會著急搬回自個兒家去呢!
十兒猶豫了半日,終究還是點了頭:“我跟你一起去說!咱們相互離得遠些,若有事,這院裡多的是咱們府的人!”
春瑛有些感動地按了按她的手,便馬上拿過梳子替她梳頭,兩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往上房去。
候在廊下的婆子已經走了,菊兒正在屋裡說話,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能聽到她在囑咐銀環翻找霍漪明天要穿的衣裳,小蓮花向霍漪回稟,水已經備妥了,可以開始沐浴,後者便站起身,往裡間走。
春瑛和十兒進了門,菊兒立刻便看到了,皺眉望過來:“小姐要沐浴,你們先回避吧,有事明兒再說!”
十兒撇撇嘴,春瑛不理她,直接開口道:“小蓮花和銀環出去。”銀環有些遲疑,小蓮花怯怯地望向菊兒,菊兒面上帶著惱意,柳眉一豎:“你們這是做什麼?”
春瑛只是重複說了一遍“出去”。銀環和小蓮花自打進暈個院子,就是在她手上調教出來的,積威猶在,見狀便立時入下手中的活,走出去了,十兒跟在後面飛快地關上門,守在門邊,兩眼直盯著屋中眾人。
霍漪輕輕蹙著眉頭,走到帷幕邊,也不說話,只掃了菊兒一眼。菊兒便怒斥春瑛:“你這是什麼意思?當著小姐的面做這種事情,分明是沒把小姐放在眼裡!”
春瑛淡淡地道:“我要說的話不能叫人聽見,等我說完了,你再叫人進來不遲。”
然後直接轉向霍漪:“今兒我回家,有人告訴我,不知是誰,到太太面前告狀,說小姐跟府外的人私下通訊,只怕對三少爺的名聲有些妨礙。太太擔心小姐會做出醜事,所以叫人到二門上查問去了。”
霍漪臉色一白,右手緊緊抓住了簾子。菊兒顫聲罵道:“這是哪個混蛋編的瞎話!你也敢到小姐面前說嘴?!你是小姐的丫頭,怎麼能任由別人誣衊小姐?我們可不敢再用你這樣的丫頭!“
才開口便被人定了個罪名,春瑛心中冷笑:“我到是好意才來提醒一聲兒。若是你心裡沒鬼,又有什麼可怕的?瞧你的小臉白得像紙一樣,裝模作樣也要裝得像才行吧?”十兒更是在門邊冷言冷語:“你們做的那些事,真以為沒人知道?小姐在這裡住了幾年,從來只有從霍府搬東西過來,可從搬過大行李回去,這三個月裡可就搬了十來箱了,我們比不得菊兒、東兒是在小姐身邊服侍的,但也都在跟前候命呢!真當咱們是死人哪?!”
菊兒憤怒地盯著十兒,春瑛便朝霍漪走近兩步:“小姐,你大概是幾年來習慣了,所以一時沒留心。你難道忘了,先前跟外頭通訊送東西都很方便,是因為南棋在這裡?!如今南棋嫁出去了,王總管又退了位,二門上早就換了人,你還叫他們繼續傳信,也太粗心了吧?”
霍漪臉色白得幾乎沒了顏色,眉間反倒添了幾分倔強:“是我疏忽了,既如此,便叫他們查!我倒要看看,他們要編排我什麼罪名!我又不是他家的女兒,憑什麼要受這樣的委屈?”
菊兒聞言紅了眼,哭道:“小姐,你的名聲要是有損,往後還怎麼見人哪?”
門外有人敲門,十兒飛快地出聲問:“是誰?”
“是我,出什麼事了?”門的那邊傳來青姨娘的聲音,十兒回頭看了春瑛一眼,春瑛一點頭,她便開門讓青姨娘進來,確定門外再沒別人,才嚴嚴實實地合上門板。
青姨娘看著屋內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