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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扭動著方向盤,突然打個急彎兒,車改變方向,向市郊駛去。

東方鴻飛在石牌坊等候她時,身上藏著兩支短槍和一把極短、極薄的匕首。他預感等待著自己的將是場生死搏鬥,已經確定劉十牌必是黃莉斯的同黨。數月來的迷霧就要消散,一切都將昭然於今日,但他料想不到此行的結果。

車速漸漸慢下來,警長的視線和反視鏡內的黃莉斯目光銜接了,她嬌媚地一笑,手指按在嘴唇,“叭”地送過個飛吻。

她的臉雪白,越發顯出血紅的嘴唇,紅得冷酷又熱毒,微一扭動便如只濡染鮮血的螞蟥。上車時,她曾挽住警長的脖子,很親熱地接個長吻,但他感到一陣芳香外,那唇舌和牙齒都是冷冰冰的,似乎覺得那呼吸直鑽入鼻端,寒徹肺腑。他很留神那種發甜的液體,但她的舌尖只在警長的唇齒間一滑動,便迅速地縮回。笑吟吟地說:“在桃花堤的事,看來你後悔了。上車吧,去見劉十牌。”

車在一片稀疏的小樹林中停下,黃莉斯用車燈閃示三次,關閉掉車燈和引擎,回過頭說:“暫候。坐前面來,摟著我好嗎?”

“等誰?”

“我手下的人。”她微微一笑,牙齒和眼白都閃著微藍的光。

警長聽到草叢中一陣響動,從車窗內看到有兩條身影躥出來,是倆身材高大、行動敏捷的漢子。一拉車門,便左右跳上來,用槍對準警長的腦袋。黃莉斯看到東方鴻飛神情自若,端坐著穩如泰山,嘴角噙著輕蔑的冷笑,當即喝道:“懂點禮貌。

東方鴻飛先生是我的朋友!“兩個大漢很乖地收起槍,但每人都挽住警長的胳膊,警長從他們的掌力判斷,都具有一定程度的硬功。

“黃小姐,想綁我的票嗎?”他輕鬆地問。

“你要叫我莉斯。”她發動引擎,車身晃動前傾的同時,警長覺察到車頂篷有微細的聲響,除去他,車中的另外三人都未聽到。

車窗外漸漸看不到燈火了,警長知道已進入荒郊野外。車速驟然加快,黃莉斯說:“拉上窗簾。”又說:“鴻飛,我暫時不想介紹身份,你已經知道我不是個普通人物。按我們的規矩,要給你戴上眼罩。”

兩個大漢立刻把一條布矇住警長的雙眼。

一支菸的工夫,車速減慢,終於停下來。警長被兩個大漢攙下車,走了數步便站住。

黃莉斯說:“鴻飛,我不想讓別人欺辱你,我親自搜你,這也是規矩,不許帶進武器。”她把嘴湊近他的臉,輕聲說:“我是在撫摸你呢。”

她兩隻柔軟的手在警長身上摸索著,很像是一種愛撫。槍支被搜出去了,黃莉斯笑著說:“神槍警長,這玩藝先存我這兒。”槍扔給站在一旁的大漢。她繼續搜查,手竟然伸人警長的雙腿問。警長輕聲說:“這多有不雅吧。這裡可不是桃花堤。”

“但願我們都不要忘了桃花堤。”她又問:“你那藍玉鐲子和頭髮戒指,還帶著有什麼用?”

“我不願離開她們。”

“你不愧是風流探長。”她抿嘴譏笑。

“但願我們不是一次血腥幽會。”

“這完全取決於你。”

警長暗自慶幸匕首和另一支短槍沒有搜去。匕首藏在鞋裡;手槍卻放進極易暴露又特別容易被忽視的地方。他只覺得拐彎抹角地走了百餘米,穿過不少木板地的房間,然後踏上石階一直往下走,後面響起沉重的關鐵門聲。

“好啦!請解下東方先生的眼罩。”黃莉斯說,聲音顯得很空曠。

警長尋視著這間寬敞的密室:四周插著蠟燭。沒有窗戶,顯然是個地下室。兩旁各有小門,緊閉著不知通向何處。陳設很豪華,域外韻味十足。西洋古典油畫;裸體雕塑;金碧輝煌的琺琅質座鐘……沙發和席夢思床。

“有什麼感想嗎?”黃莉斯點燃一支菸,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很悠閒地掏出化妝鏡,用口紅修飾著嘴唇。見警長不回答,又說,“你坐下,坐在我對面,喝得慣咖啡嗎?”警長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也把香菸點著,深深地吸了口,仰頭吐到空中,很輕鬆地說:“黃小姐,你想用劉十牌來換《八駿圖》,對不對?”

“你聰明又坦率。”黃莉斯放下小鏡子,牢牢地盯住警長的臉,說:“是這樣,劉十牌拿到的畫是贗品,真的在你手裡。”

“這幾天你去鑑定畫了。”

“對。”她一揮手,兩個大漢便走入旁門。黃莉斯站起來,走到警長面前,說:“我只想得到這張畫,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你。“”你們綁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