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啥?”她屈指數著,說:“過來,我告訴你。”湯旅長果然走過去,藍寶珠猛然站起,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頓時口鼻淌血。寶珠若無傷,湯旅長的後果不堪設想。
湯旅長暴怒起來,一拳擊過,寶珠仍坐在椅子上,揚手將他手腕捏住,湯旅長宰豬般地嚎叫起來,高喊:“給我手槍!”
“慢。”房廳長見湯旅長不成體統,又唯恐藍寶珠斃於自己面前,於他多有不利。忙說:“快給人犯戴上手銬,押回去!”
寶珠輕蔑地一笑,手一揚把湯旅長摔出老遠,柳眉飛揚地說:“姑奶奶坐著和你比劃!”
“押到刑訊室!”湯旅長吼著。
房廳長知道攔阻不住,眼睜睜看著幾個如狼似虎計程車兵拖著藍寶珠走了。只得在後面喊:“旅長,外面的記者還等著你呢!”他很清楚,這位以匹夫之勇深得大帥青睞的湯旅長,一旦獸性發作,是什麼野蠻的事都能做出來的。他身為廳長,又怕得罪少帥,指責他濫用酷刑是小,萬一女匪僥倖不死,由張學良做主,把她配給藍副官,這人情就做不得了,又怕藍寶珠被折磨成廢人。他急忙去找藍副官,對門外的記者說:“能闖你們就闖進去吧。”數名當地記者對藍色妖姬的興趣勝過奉天夜裡發生的槍戰,但他們被持槍計程車兵擋在外面。
直到傍晚,遍體鱗傷的藍寶珠才被扔進牢房。上衣已被撕成片片布條,頭髮散亂,因昏迷絲毫不知道半裸露著白皙的胸脯。她的下唇已被自己咬爛,頸上凝固著自嘴角流下的血跡。
“造孽啊!‘”李志和提著獄燈,察看著她的傷情,知道不輕,更清楚她昏厥的緣故,輕輕地掩住她的前胸,躡手躡腳地退了出來,在甬道上不住地搖頭嘆息:“完啦!我這裡又添個新鬼了。”
藍寶珠在刑訊室受盡凌辱。她被捆在木凳上,湯旅長一把扯碎上衣,寶珠的胸脯立刻裸露出來,滑膩的肌膚和豐滿的乳峰點燃了禽獸們的慾火。湯旅長怕寶珠咬舌而亡,扒下她的襪子塞進流血的嘴裡。他脫掉軍衣,抓過酒瓶灌了幾口,扔在牆上摔得粉碎,剛揮起皮鞭要打,一名士士兵指著寶珠的乳峰說:“那上面有抓痕。”
湯旅長獰笑著走過去,用手掌托起,眯著的眼裡射出猥褻的目光,使勁地揉搓著說:“婊子,是讓貓撓的嗎?”一皮鞭抽過,鞭梢打裂他託在手上的乳房。白嫩的面板立刻暴綻開,鮮血四濺,落滿胸膛,像疾風吹散一片櫻桃。他又用菸頭捺在寶珠另一乳峰上,一陣噝噝聲,那嫩紅的花蕾被燒焦了,寶珠昏厥過去。
皮鞭雨點般地落在寶珠身上,被扒到雙臂的衣服被打成碎片。湯旅長手痠乏力了,用鞭杆托起寶珠的下巴,說:“老子不碰你的臉,留著花模樣,給弟兄們助興。”
手一揮,對後面的四名士兵說:“把這娘們兒的褲子扒下來,你們也嚐嚐野味兒,這女匪殺了咱不少弟兄,大家出口氣,不算違反軍紀。”他坐在木凳上,翹著腿抽菸,欣賞著一幕驚魂動魄的場景。
三名士兵面面相覷,一個年輕強壯計程車兵,摘下帽子,把衣袖挽上,走過去要用刺刀割開寶珠的褲子。這時,寶珠甦醒過來,那副神情嚇得士兵退後數步,握刺刀的手有些發抖。
仇恨把一雙俏目變成了惡鬼似的眼睛,眼角裂了,滲出幾線鮮血:已經看不到眼白,滿個眼眶都是紅的,像滾動著的兩團火焰;嘴裡的白沫已滲出鮮血。這副神情能使心虧的男人做半生惡夢,能摧毀任何想發洩性慾的禽獸之徒……湯旅長罵聲“廢物”,狠狠扔掉香菸,說:“我撕她的褲子,有膽子的上,是屬兔子的就往後稍。”
他一把將寶珠的褲子扯下一條腿,數名士兵都暗暗吃驚,血肉模糊的大腿上有個雞蛋大的洞,像小孩子張開的嘴,隱隱可看到白骨。湯旅長怔一下,又去拽另外一個褲腿,這時,隔壁響起電話鈴聲,不一會兒,有個警察跑進來,看到室內的慘狀不由得一楞,轉向湯旅長說:“旅長,您的電話。”
“誰打來的?”他狠狠瞪著警察。
“是您太太。”警察說完扭頭便走。
房廳長找不到藍副官,情知不妙,只得給湯旅長姨太太掛電話,硬著頭皮說旅長獨自審訊女匪,並說那藍色妖姬是狐精轉世,男人遇上便酥了筋骨云云。正受寵的六姨太醋性大發,罵了聲“老色鬼”,便把電話打到審訊室。
湯旅長去接電話的間隙,一個面相憨厚計程車兵說:“這女匪明天就是鬼啦,咱在她身上積點德吧。”
一名骨瘦如柴的黃臉士兵說:“就是,姦汙女犯是要犯軍紀的。咱回頭勸勸旅長吧。”